去!”
嘿~
前面兩排成軍重甲步卒,挺著大槍,大聲呼喝著,奮勇的沖向前去,如同潮水一般涌向緩步推進而來的晉軍。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面面如同銅墻鐵壁般的大盾,幾乎無懈可擊。不等他們近前,剛剛奔到兩米以內的范圍之內,從那盾墻的后面立即伸出一桿桿鋒利的長矛,那三尺長的透甲矛刃,如同毒蛇一般倏然刺出,直奔他們的胸口和面部這些薄弱的位置。
只聽慘叫聲大起,那些奮勇向前的成軍,一個接一個的被透甲矛刺中,或被刺中胸口,或被刺中咽喉,或被刺中面門,身上露出一個個血窟窿,鮮血直流,又一個接一個的像稻草一般的倒了下去。
唰唰唰~
數百枝長矛,在盾墻前三米內的距離,反復的刺出和收回,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聲,那一片片寒光,凌亂了眾成軍的雙眼。
晉軍的六米透甲長矛,雖然躲在盾墻的之后,但是伸出盾墻的距離,卻足足三米有余,使得眾成軍根本無法近身。
咻咻咻~
就在此時,晉軍后排的短弓兵也齊齊搭箭在弦,向前施射。短弓的射擊距離,恰恰在晉軍之前的三十步之內,這也是八斗短弓殺傷力最強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恰恰的躲開了成軍前排的精銳甲士,射在了身著輕甲的輕騎和弓箭兵身上,又引起一陣大亂。
再往后的長弓兵,也跟著施射,一枝枝羽箭如同飛蝗一般,向敵軍傾瀉而去。
成軍的兩翼的進攻幾乎完全失效,而晉軍前進的步伐絲毫沒有半點受到影響,繼續邁著整齊的步伐,緩慢而堅定的向前推進。
踏踏踏
那整齊的腳步聲,如同重錘一般敲打在眾成軍的心上,令其為之震撼和戰栗。那整齊劃一的陣列,筆直得如同墨線拉過一般。
這樣的軍馬,在成軍的眼中看來,不是人類,而是鋼鐵戰爭機器。那沖天的殺氣和戰意,在晉軍之中彌漫著,又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令人為之膽寒。
那如墻的大盾、如林的長矛、如雨的箭鏃,令眾成軍產生出一種無力感,似乎沒有任何辦法戰勝這只兵馬。
恐慌的情緒,如同毒草一般在兩翼的成軍之中迅速蔓延開來,就算是前排的精銳之士,也忍不住向后退縮。
前排的士卒一退,后排的便跟著退,很快兩翼的成軍,便退近了成軍的中軍。成軍的中軍,原本就一陣混亂,眼見得兩翼的兵馬也紛紛退了過來,愈發慌張和混亂。
然而,兩翼的北府兵,并沒因為敵軍的后退而停止前進的步伐,依舊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向前推壓而去。
“沖上去,擅退者斬!”李福見勢不妙,急忙拔刀而出,高聲喊道。
受軍令所迫,那些前排的成軍將士,又鼓起勇氣,嗷嗷的大叫著,又向前沖殺而去。
然而,結果依舊一樣,前排的成軍重甲步卒,連晉軍的衣角都沒挨著,便被那一桿桿六米長的透甲矛刃逼了回來。
“騎兵,換大槍,壓上去!”李福見重甲步卒無法抵擋晉軍的步伐,急忙換上騎兵。
李福倒也算是極其機靈,原本成軍的騎兵全部背負八斗弓,手執環首刀,這種常規的輕騎配置在這種近距離的沖鋒,根本毫無用處。他讓眾騎兵從槍兵手中換過長槍,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向晉軍刺擊,倒也是一種變通。
好在晉軍為了保持整齊的隊列,步伐極其緩慢,為成軍的騎兵換兵器贏得了時間。不一會,第一批換好兵器的輕騎兵,手執大槍,催促胯下的戰馬,向晉軍沖襲而去。
戰陣之中的桓溫,看得真切,高聲喊道:“刀盾兵,舉盾高過頭頂!長矛兵,專刺馬眼和馬鼻!”
“將軍有令,刀盾兵,舉盾高過頭頂!長矛兵,專刺馬眼和馬鼻!”
隨著桓溫一聲令下,號令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