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抵達阿拉伯馬的產區,范會手中有阿拉伯馬,倒也不稀奇,但是能夠送出一匹阿拉伯馬中的極品,恐怕也是來之極其不易,倒也是出手極為大方。
大概這扶南人的鎮南將軍范會也知道,武將有三命,戰馬、鎧甲和武器。
其中戰馬又居第一,勝可輕易追殺手下敗將,敗則可輕松撤退,敵將縱有碾壓自己的武勇,也只能望馬興嘆。
這種極品神駒,不但乘坐起來極其拉風,關鍵時刻更是保命神器,司馬珂雖然不愿意輕易拿別人的東西,但是看到此馬也是愛不釋手,兩眼放光。
而且西極馬飛羽,紀笙送給司馬珂的時候只有四歲,剛剛成年,現在過了三年正好七歲,正是巔峰時刻,但是再過三年左右,便要進入中老年階段,體力和狀態都要走下坡路了。而到了那時,這匹阿拉伯戰馬,剛剛成年,正好可接替西極馬。
司馬珂望著這匹神駿的阿拉伯馬,又望了望滿臉得意的范會,心中暗暗盤算開來。
扶南人的商船在海上航行,若無戰船守護,早就落到海盜手里了,故此扶南國的商船,大都有軍隊的背景,這范會掛名扶南國鎮南將軍,恐怕其身份之中,商人的角色更重一些。
商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能夠出手如此大方,所求之事,恐怕也不簡單。
司馬珂心中雖然極度渴求此戰馬,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笑笑道:“將軍遠渡重洋,一來便送此重禮,必是有所求而來,不知將軍所求何事?若是孤無力做到,此馬雖好,亦不能收。”
范會見司馬珂極其謹慎,沒有被眼前的誘惑所亂了陣腳,只得如實相告。
原來,扶南國與東晉貿易來往以來,倒也算獲利甚豐,但是范會雖然掛名鎮南將軍,真實身份卻是個極其精明的生意人。他發現廣州雖然交通便利,但是卻非東晉的經濟中心,甚至還是江南諸州相對落后的地區。于是范會便將目光瞄準了富庶的揚州地區。
畢竟扶南國的商船可以跑幾千里,也不在乎再沿海往北,一路進入長江水道,與揚州的晉人進行交易。
而在長江諸口岸之中,他一眼便看中了人口眾多,又離建康極近的京口。更重要的是,京口還駐扎了重兵,對于貿易的安全,也是一個重要的保障。
但是范會自然知道,在人家的地盤航行做生意,不找個保護傘,是根本行不通的。莫要說到京口做生意,恐怕商船還沒到京口,便在長江水道上被各世家的戰船搶了個干凈。畢竟江南諸士族的戰船的戰力,可非那些破落的海盜可比。
所以這范會在揚州一帶仔細考察之后,很快便選中了他投靠的目標。整個揚州,乃至整個東晉最有權勢,而且完全有保護他的力量者,自然便是大將軍、都督六州軍事、西陽王司馬珂了。
這個精明的生意人,在得知司馬珂的事跡之后,便知道這樣的少年王者,自然不缺金錢美女,而作為一個武將,最能打動他的心的,除了神駿的戰馬,別無他選。
所以,范會以價值連城的千里神駒相贈,就是想要司馬珂能夠高抬貴手,允許其在京口設立貿易口岸,同時還希望司馬珂能夠保護他的商船能夠保護其在長江水道及沿海一帶的安全。
司馬珂思索了片刻,笑道:“將軍前來京口互市,孤自當歡迎。至于商船之事,孤亦可保護,將軍只需掛大將軍府之牙旗,自然在大江之上暢通無阻。不過,將軍亦須答應孤幾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