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問道:“此狗有何異處?”
那隊長臉上立即露出神秘兮兮的神色道:“此狗是從城中東門排水道中跑出來的,身上都是泥?”
石斌雖然連戰連敗,但其實也是極其精細之人,這么一說就明白了。
凡城池必有排水道,以排出生活污水,當然如果有河流從城中穿過的城池除外。但是一般的下水道,都會加好幾道鐵柵欄,極其堅固,以防敵軍自排水道之中攻入。
但是這排水道中,居然跑出一條狗來,這很顯然是個很大的防守漏洞!
到底是陷阱,還是漏洞?司馬珂此人一向詭計多端,會不檢查城中的排水道?
石斌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個漏洞,對于他來說,也許是唯一的破城之策,但是也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中。
終于,他緩緩的走了起來,沉聲道:“帶我去看看那條狗!”
不一會,一條可憐兮兮的中華田園犬,正被綁住了四條腿,哀哀的叫著,擺在石斌的面前。
那條狗雖然全身都是臟兮兮的泥土,但是卻長得胖乎乎的,若是洗干凈,倒是一頓上好的狗肉大餐。
石斌望著那條狗,再次陷入了沉思:“此狗甚胖,說明城中糧草充足,但是此狗既然不缺吃食,為何自城中竄出?然則城中糧草充足,則破城遙遙無期。晉人堅壁清野,黃河已即將逐漸解凍,后續糧草輜重運送便極其不便,就怕耗到我軍先斷了糧草……”
石斌想來想去,決定派人在黃昏的時候,潛入東燕城的東門下水道之中,前往打探一番究竟,再做決定。
到了晚上的時候,打探的人回來了,詳細的向石斌匯報了一通排水道里的情況。
下水道不是沒有閘門,而是只有兩道銹跡斑斑的鐵柵欄,而且分別破了一個大口子,那鐵柵欄也有兩根手指粗,若是不生銹的話,很難被破壞。但是現在生銹得實在太厲害,一摸掉一層的鐵銹,力氣大一點的都能扳下來一大塊來。
下水道里極臟,也有老鼠等小動物竄來竄去的,里面的淤泥成堆,很顯然是許久沒人去梳理過了。
從打探的情況來看,這個鐵柵欄是純天然毀壞的,而非人為造成,令石斌愈發心動了。但是石斌終究不能單獨做決定,畢竟這事關重大,而且司馬珂的詭計太多,防不勝防,一旦中招便萬劫不復。
想了許久,石斌決定派人去請李農和姚弋仲兩人前來議事。
很快,李農和姚弋仲兩人聞訊急匆匆的奔了過來。
大帳之中,三人跪坐在一起,反復的討論著,終究是難以下決定。
姚弋仲突然道:“近日來,東門上的防守,似乎也松懈了許多,我的斥候夜里查探東門時,經常發現值守的晉人在打瞌睡,如今又發現其排水道中出現漏洞,此般巧合,莫非這是晉人的誘敵之計?”
石斌搖頭道:“我知將軍行事謹慎,注意細節,我甚為敬佩。然則我等圍三闕一,東門沒有駐軍,晉人松懈下來,也是正常之事。其他三門,可是守衛森嚴。此處下水道完全未見人為動過的跡象,應非晉人刻意而為。況且那鐵柵欄極其粗實,想要朽壞,也絕非一年兩載可成,更不用說晉人只是入駐東燕城不過三個月余,豈能令其生銹朽壞如斯?”
其實,在石斌的潛意識里,已經做出了要從下水道作為破城的突破口,攻入東燕城的計劃,他找姚弋仲和李農兩人來,只是尋求心里支持而已。
畢竟,這是他唯一能破敵翻身的機會!
姚弋仲搖了搖頭,苦笑道:“司馬珂領兵以來,未嘗一敗,恐怕不會如此簡單,會不察排水道之事。末將總覺得此事頗為蹊蹺,說不得又是一個陷阱?!?
石斌見姚弋仲如此多疑,又望向李農問道:“不知道司徒的意見如何?”
此刻他需求心理支持,對李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