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特令申某來救陛下。”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份金軸圣旨來。
有侍衛從申鐘手中接過圣旨,遞給了冉閔。
冉閔展開圣旨,細細的閱讀了一番之后,臉色變的嚴肅了起來,半天沒有做聲。
過了許久,冉閔才哈哈大笑:“大晉天子的好意,朕心領了。只是這圣旨,如廢紙無異。朕不會放過慕容恪,慕容恪又豈會遵從此旨?不過,此舉倒是可以撕破鮮卑人假傳大晉天子旨意,入侵我大魏邊界的面目!”
說完,冉閔站了起來:“來人,送晉國特使出營,不得有半點為難!”
此時的慕容恪大軍,離魏軍已只有五十里之遙。
慕容恪收到了司馬珂的圣旨,神色淡然,既沒說遵旨退兵,也沒說抗旨,只是下令安排天子特使的食宿。
同時,又派慕容垂帶著申鐘,參觀了燕軍的雄壯兵馬、糧草儲備和近十萬頭的牛羊。
入夜,慕容恪親自在大帳之中,設宴款待了申鐘。
大帳之內,眾將云集。
慕容恪居中,申鐘坐在了下首。
一片觥籌交錯之后,突聽慕容垂笑道:“軍中無歌舞,不若愚弟舞劍,以此為晉國天子特使助興?”
慕容恪大笑:“好主意,奏樂!”
樂聲響起,慕容垂長笑一聲,騰身而起,一個筋斗,穩穩的立在了大帳正中。
嗆啷一聲,利劍出鞘,寒光閃閃。
隨后,劍光舞起,隨著那樂聲,迅若閃電,勢如山崩。
眾人轟然叫好。
舞著,舞著,那劍光便開始偏離了正常軌道,時而在場中閃爍,時而又舞到了申鐘的面前。
谷乩/s最驚險之時,那鋒利的劍刃,便在申鐘的咽喉三寸之外晃動。
申鐘開始倒是有點驚慌,隨即便平靜了下來,依舊與慕容恪談笑風生,鎮定自若,視那劍刃如同無物。
慕容恪眼中驚異的神色一閃,俊美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溫文爾雅,“以特使閣下觀之,我五弟之武勇,與晉國天子相比如何?”
申鐘笑了笑,“大晉之人皆道,天下無人可在天子手中走過三招。申某一直深以為然,但今觀慕容五將軍之劍術,足以抵擋天子三招而不敗。”
慕容恪打了個哈哈,“特使閣下,果然是個妙人,請!”
他敬了申鐘一樽酒,又問道,“我大燕兵強馬壯,比之南晉兵馬如何?”
申鐘神色肅然起來,“申某今日有幸觀摩燕國兵馬,果然雄壯,或可與魏軍一戰。”
“然則,比之晉國兵馬如何?”慕容恪依舊追問道。
申鐘淡然一笑,“將軍何必明知故問,這天下,又有何人能抵擋大晉天子之兵鋒?”
慕容恪愣了一下,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朝身旁的將領招了招手,“有趣,有趣,來人,把特使閣下帶下去,無我命令,不得擅自離去。”
說完,又轉向申鐘,“待得斬了冉閔之頭,還請特使閣下帶回,獻與南晉皇帝司馬珂?!?
長城之下。
燕魏兩軍的決戰,即將到來。
燕軍離魏軍的營地,已只有二十里不到。
一萬五千名魏軍,陣列如山。
在他們的身后,是巍巍的古長城,南面是連綿起伏的燕山。
冉閔身穿鑲金盔甲,左手執兩刃矛,右手執鉤戟,將近兩米的偉岸身軀,端坐在汗血寶馬身上,凜凜如天神一般。
在他們的身后,五千精銳騎兵肅然而立,旌旗獵獵,殺氣沖天。
這些都是跟隨冉閔近十年的百戰精兵,十年來,他們與鮮卑人的大小戰斗不斷,卻從未敗過。
一次次的以小勝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