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瞎子一臉褶皺,此刻笑咧了嘴,就跟一朵菊花似的。
那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郝愛國痛斥,“你這小老兒,怎么一副不正經!”
陳瞎子根本不理會,對著雪莉楊激動道,“孩子,你過來!”
雪莉楊一怔,“老先生,您認識我?”
這時白宇道,“他就是你外公筆記本里提到的那位卸嶺魁首,陳玉樓!”
“陳玉樓?!”
雪莉楊頓時瞪大了美眸,
陳玉樓,外公的結拜兄弟。
“所以你真的是陳爺爺?”
陳瞎子半生孤寡,忽聽一聲‘爺爺’,也是身子一顫,“孩子,你過來!”
雪莉楊看了看白宇,
白宇笑了笑,“這叫摸骨,剛才老胡也給他摸了一回,不摸啊,有些事兒他沒法知道。”
雪莉楊見胡八一點頭,便徑直走上前去。
當對方將手放在自己的頭上時,雪莉楊就知道這老人不簡單。
那雙手十分有力,穩穩的將她禁錮,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過想到白宇他們就在旁邊,想來也不會有什么意外,便也沒有反抗。
不一會兒,陳瞎子放開雪莉楊,顫聲道,“頭有四角,面帶三拳。”
“鷓鴣哨,我的老兄弟啊,這真是你的后人啊!!”
雪莉楊再一次問道,“我外公四十歲時就去世了,那時我還小,您真的是陳爺爺嗎?”
“唉,可憐我的兄弟還是沒能逃過宿命嗎?”
陳瞎子喟然長嘆,接著從懷中取出一物。
是一把匕首。
白宇只掃一眼,便知道那時卸嶺魁首才有的小神鋒!
雪莉楊在外公筆記本里也有看到過關于小神鋒的記載,當下也是徹底相信了后者身份。
“外公的筆記本上有很多關于您的記載,就連他在國外的時候,也一直念叨著你們的往日舊情。”
雪莉楊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見到外公的至交好友。
陳玉樓一嘆,“慚愧,慚愧啊,昨日之日不可追也。”
“我和你的外公確實是頗有緣分,只可惜當年他一走,再也沒有回來,我是四處打聽他的下落,才知道他去了國外。”
“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我能遇到故人之后。”
邊上的大金牙尋思道,“老爺子,聽您這話您之前也是個風云人物,那您怎么現在在這兒窩著呀。”
“唉,說來話長啊!”
“如今我已不是你們所說的什么卸嶺魁首了,我這一輩子呀,風光過,失意過,到了這把年紀,回想起當年一呼百應的日子,不過是過眼云煙。”
“于是我便落腳此地隱姓埋名,了卻殘生。”
“可你們這些小輩來這里做什么?”
雪莉楊說,“陳爺爺,我們推測李淳風的墓里有雮塵珠的線索。”
“雮塵珠!”
陳玉樓看了看雪莉楊,一嘆,“可憐我鷓鴣哨這一支啊,都逃不過這詛咒。”
雪莉楊低頭,眼神充滿傷感。
白宇冷笑道,“行了老狐貍,你就別給我兜圈子了,你忽悠我的事情,我且不跟你計較,
此刻故人之后在此,你還不說實話嗎?”
陳瞎子一怔,其他人也是臉色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小哥,啥意思?”
白宇冷笑道,“你問他!”
陳瞎子臉色幾度變換,冷哼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呵,還裝?”
白宇擺了擺手,“行吧,那我就直接給您把話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