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李宰遞來的銀賬票,韓東文轉(zhuǎn)過頭朝著小紅豆笑了笑:“諾,這下能把你的牌子贖回來啦。”
小紅豆點了點頭,卻在心里直咋舌。
這薄薄的一張賬票,就有二十枚金元!
方才這李宰可也說了,他一年的餉銀能拿到快一百枚金元,這可是爹辛苦教書的五倍!
他憑什么啊,好像就見他曬太陽來著……
這念頭剛冒出來,小紅豆便連忙在心里搖了搖頭。
人家做的了這休部的部尉,想必一定是有一番能耐的,如此說來,這一百枚餉銀已經(jīng)算是少的了,肯定在他處還有得創(chuàng)收的。
三人閑談了一會兒,卻久也不見伙計找回來。
“人呢?真要找那么半天?”
韓東文嘀咕著,從椅子上起身,張望了一番空空如也的過道。
茶樓要雅致,但一個人也沒有,會不會太……空曠了些?
他正在納悶,忽然如同電擊一般渾身打了個寒顫!
壓迫感。
熟悉的、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他咬了咬牙齒,忽然想起了上一次體會到這壓迫感是何時。
太書閣內(nèi),澹臺復(fù)!
難不成這是澹臺復(fù)?
不可能,他今日在國兵司中,沒有道理來這茶樓。
是誰?
“李宰。”
韓東文退回兩步,一把抓過小紅豆的胳膊:“有人,小心。”
“小心……?”
李宰偏了偏頭,正覺得納悶,忽然間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般眉頭一皺,瞇瞇眼終于略微睜開了一些。
“還請您站到我面前,如此更加安全。”
李宰的語氣已經(jīng)認(rèn)真了起來。
他分明也感覺到了空氣里多了一絲莫名的敵意,甚至是殺氣。
小紅豆的手被韓東文抓著,見二人忽然都一副大敵當(dāng)前的模樣,已經(jīng)是大氣都不敢出,不由得站得離韓東文近了一些。
韓東文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有裝備有技能的玩家,眼下他估計手無縛雞之力,這來的如果當(dāng)真是刺客,一切就要看李宰的了。
李宰環(huán)顧著四周,心下卻也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為何這瘟君竟然能比自己更早感覺到這敵意?
自己的冷心弦這等底牌,也先被他輕描淡寫地說出來,李宰不得不謹(jǐn)慎一些。
但眼下的威脅是最緊要的。
“呼!”
一陣風(fēng)聲竄過,韓東文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見到一扇白光如彗星一般從走廊的折角閃出。
他條件反射地抬起左手要擋自己的臉,另一只手將小紅豆往身后拽,忽然只覺得右手受了一擊,登時發(fā)麻松開了小紅豆的胳膊。
“放開!”
李宰一聲低喝,方才那一下正是他用劍柄打麻了韓東文的手。
話音剛落,韓東文只覺得指尖刮過一縷微風(fēng),凝神再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那哪里是什么白光微風(fēng),分明是刀光將將擦過了自己的指尖!
他還在愣神,只覺得衣領(lǐng)被李宰大力一拉,往后踉蹌了幾步。
與此同時,李宰已經(jīng)腳尖輕踩地板,借著把韓東文往后拉的動作閃身上前。
“鏘!”
一聲金石相擊之音傳來,李宰已經(jīng)擋在了韓東文身前。
茯苓刺被反手抽出,死死要將那方才斬來的長刀往地板上摁去,叫對方要么抽不回刀,要么身體失衡!
“哼。”
一聲冷哼,韓東文聽到了,勉強(qiáng)反應(yīng)過來,順著那被摁下的長刀往上看去,才看見來人穿著一身暗藍(lán)袍子,身材出奇地瘦高,仿佛田間立著的稻草人一般。
那怪物似的刺客見手里長刀已被壓下,絲毫不含糊地一腳前踩,將長刀大力往后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