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定不是在想臣妾。”
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奇妙,像是真的在猜,又好像是在撒嬌。
韓東文清了清嗓子:“為何?”
“因為殿下想臣妾的時候,總是叫臣妾可兒,不會叫可茵的。”
一滴汗珠從韓東文的額頭滲出,江可茵已經貼上了他的身子,韓東文暗暗握緊了拳頭。
“可兒,朕有沒有找你要過什么?”
他突然問。
“殿下想要什么,可兒就給殿下什么。”
她在黑暗中輕笑了一聲,“可兒是您的,這舉國上下又有什么不是您的?”
聽到江可茵這么說,韓東文幾乎差一點就想相信了。
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
韓東文挺直了身子,抬起手來輕輕按住了江可茵的手臂。
“從前,朕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但現在,朕當真想要什么東西的時候,卻發現好像有人不想讓朕拿到的。”
江可茵不說話了。
黑夜中只聽得見兩個人均勻和急促的呼吸聲。
“可兒,你想要什么?”
韓東文忽然笑了一聲問道。
在江可茵聽來,這一聲笑聲,毫無疑問是具有深意的。
“可兒只想能夠待在殿下身邊。”
她的聲音小了一些。
但眼睛卻亮了起來。
她今天本來早已經斷了僥幸,國法司對安海金的安排、找事找到韓東文的頭上,這兩件事如果她沒猜錯,已經成了落入澹臺復手里的把柄。
不占大義,又有了由頭,江可茵幾乎覺得國法司要栽在這一關上。
“哈哈,可兒,像你這樣的女子,天下有誰會拒絕你呆在身邊的?除非……”
韓東文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除非,留你在朕身邊,你會妨朕的事,會么?”
江可茵在黑暗中咬緊了下唇:“臣妾不敢。”
“是你不敢,還是國法司不敢!”
韓東文振聲。
他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
見江可茵仍舊低著頭沒有回答,韓東文甩開了她的手,慢慢的走到了寢殿的門口。
萬一江可茵有點什么反應,他多少有點機會跑。
“朕知道,你不怕朕。你們國法司怎么會將朕放在眼里呢?”
“殿下取笑了,臣妾怎么敢……”
江可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東文打斷了。
“但如今,你們豈不是斗不過國兵司,就把矛頭轉到朕的身上了?
他的聲音盡力壓得很低沉,說的也很慢。
“行刺天子,該判什么罪?
江可茵低著頭,輕聲而緩慢地回答道:“該是死罪,誅連九族。”
即使在這樣的時候,她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想要去可憐她。
“但你現在的項上人頭豈不是還好好的?”
聽到韓東文這么說,江可茵猛地抬起頭來,眼睛里亮起了光。
“殿下,難道您沒有……”
“哼!”
韓東文甩了甩手袖,估摸著她已經聽懂了,便回身坐到了椅子上。
“你們和澹臺復如何爭斗,朕不在乎。但你們既然削減了衛公的開支,裁去了海州的管理,挪出來了這筆安海金,是否不應該再粗制濫造中飽私囊了?圖給朕增添些罵名。又還要朕寬宏大量,這事情是不是太美了些?”
江可茵呆住了,她的心里在打鼓。
這是什么意思?
這意思是,韓東文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澹臺復?
他今日遇刺差點斷了一只手,卻仍舊兜了下來,只因為要蓋他的怡紅樓?
“殿下的意思是……”
她沒有說完后半句,反而語氣柔和了下來,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