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有何做不到的?”
韓東文有些不悅。
他要國法司做的這最后一條,就是交出那位操縱人傀的真正刺客。
然后。
教韓東文人傀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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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學人傀之術的道理很簡單。
首先,韓東文自己平日一定是被看守著的,出入來往恐怕無一不受人監(jiān)督,這人傀之術,起碼能讓韓東文在一定范圍內(nèi)可以借人傀自由活動一番。
其次,正是因為韓東文受監(jiān)督和嚴防死守,他的本體安全可以說是高枕無憂,即使自己的人傀廢了,也頂多損失一具人傀。
難不成,還有人能攻進他的重重護衛(wèi),攻過李宰他們來?
“朕提此條為的是這人傀之術,若你擔心此人的安危,朕可以給你一個保證。”
韓東文盡量讓自己聽起來不是特別地迫切,他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竹案上的一枚鎮(zhèn)紙:“畢竟,你說的很對,此人昨日的確不是沖朕而來。”
江寧蘊搖了搖頭,罕見地嘴角上翹了一些,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來:“殿下,這人傀師的確為我國法司效力,要教殿下人傀之術也并無不可,只是此人并不能送進宮中。”
韓東文皺了皺眉。
不能送進宮里?
莫非是什么特殊人物,太過敏感?
還是說……
“若你說的是后宮的規(guī)矩,那朕也可以給此人安插一個名分,諸如譜樂的弄臣,或者……”
“殿下誤會了。”
江寧蘊打斷了韓東文的話,輕輕站起身來,環(huán)抱著雙手:“臣之所以不能將那位人傀師送進宮,只不過因為此人已在宮中,卻失了殿下的寵愛罷了。”
她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看向韓東文:“不過,似乎殿下昨日又重拾舊愛,那自然是好事一件。”
韓東文愣了愣,腦子里突然一空。
她的意思是……
那位人傀師,就是江可茵?
在花街找不到的人傀師,只因為藏在宮中?!
“竟然是她……”
韓東文苦笑著搖了搖頭:“朕的確沒有想到。”
江寧蘊輕笑一下,緩緩走到書閣門旁,側(cè)過身去:“舍妹入宮孤身一身,所求不過殿下恩寵,若求之不得,宮墻之深孤苦伶仃,未免也太可憐了些,有這機會多與殿下相處,倒也算是好事一樁。”
她頓了頓,又換回那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好了,殿下還請先容臣告退,一切按殿下的吩咐去做,茵妃娘娘已經(jīng)在天池宮中靜候殿下,國法司要務繁多,還請容寧蘊暫先告退。”
說罷,她倒也并沒有管韓東文有沒有同意,掀開竹簾,背手離開了書閣。
這副做派,倒是和澹臺復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