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旁人知道。
雖說文永行放的是個馬后炮,但毫無疑問是為他考慮的。
“老師放心,學(xué)生已有安排,這工程當(dāng)中其質(zhì)其量是不必?fù)?dān)心的。”
像是要安撫文永行似的,韓東文親切地握了握文永行的手背。
文永行點了點頭,又道:“殿下能有這層考慮,實在寬慰老臣,不過……”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殿下與茵妃相處,也需要小心,且不可……”
“不可……”
文永行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難說出口。
“不可誕下骨肉,對嗎?”
韓東文替他圓了這句。
文永行松了口氣,鄭重道:“正是,茵妃娘娘由國法司納入后宮,并非暗下的臥底,而是明面與國兵司的博弈,若是走得太近,恐怕會引起澹臺大人的注意。”
馬后炮雙響。
韓東文早就想通了這事,現(xiàn)在要是讓江可茵懷上了,那生下來的可不是孩子,而是催自己命的鬼。
“老師且放心,此事學(xué)生也清楚。”
文永行的表情終于變了變:“殿下知道?”
韓東文笑著默認(rèn)。
看了他的表情,文永行將自己的視線移開,望向桌面的茶杯,不住輕輕地點頭,喃喃道:“好、好,那就好……”
韓東文忽然覺得有些觸動。
幾年前,他還是韓陽,自己的爺爺尚且還在世,爺爺聽說自己拿了大學(xué)畢業(yè)證的時候,也是這樣說好,也是這樣,講上許多他已經(jīng)知道的道理。
倒不是就如此把文永行當(dāng)爺爺看了,只是一個老人關(guān)切小輩時,往往都會如此的。
這份關(guān)切,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
“想不到你在后宮這許多年,現(xiàn)在倒也還能動腦子。”
這還是文永行頭一回同韓東文以你我相稱。
文永行嘆了口氣,看向韓東文的眼神卻柔和了許多:“以后,若是還有什么想知道的,想問的,一定要多到這太書閣來,雖然不一定能幫到你許多,但聽聽旁人的看法,總是好的。”
韓東文點了點頭:“那,鐘大人他?”
他沒有問完,但意思很明顯。
他希望從文永行這里獲得一個判斷,鐘禮林是否能被相信的判斷!
“禮林進這太書閣后已拜我為師,那時他已經(jīng)歷了諸多變故,總像一枚石卵,叫人猜不太透。”
文永行唏噓道:“但禮林恪守禮儀長序之道,做事也算十分認(rèn)真,身子很正。我想,就算他一時不會接受你這半個仇人,倒也不必?fù)?dān)心他倒向三司,這點不必太過擔(dān)心。”
“眼下如此就足夠了。”
韓東文起身,深鞠一躬。
告別了文永行,在一眾下人簇?fù)硐拢n東文邁步離開了太書閣。
他頭一次感覺腳步如此輕松。
眼下的目標(biāo)不必管其他,馬上便要煉人傀了!
讀者老爺們久等了,這兩天手里有論文要交,數(shù)據(jù)出了些問題需要緊急修改,今日暫且一更,等到明天過后論文搞定一定給大家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