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行,一臉的疑惑。
朝堂……那就朝堂唄?
“朝堂……又如何?”他沉聲問。
但即使是低聲交談,這閣監(jiān)也就這么大,在場的也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殿下圣明!”
江寧蘊鏗鏘有力地開口:“便是朝堂又如何,一國之君豈不就當(dāng)在朝堂之上?”
澹臺溟怪笑起來,陰陽道:“總司大人這話還請說得小心一些,你今日以此無稽之談要置殿下與不義不孝之境地,可別把國兵司也拉來做墊背的!”
啥玩意?
韓東文根本跟不上他們現(xiàn)在談話的內(nèi)容,心里疑問多得要罵娘。
我怎么就不義不孝了?
他還沒想明白,又感覺肩膀被文永行拍了拍。
“殿下。”
文永行躬身一鞠躬,低聲喊了韓東文一句。
韓東文側(cè)目看了看文永行,后者只是閉上眼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澹臺部尉,朕命你將此事即刻報與國兵總司,即日徹查此事,對剩下幾處建樓州城駐兵立即核查名冊,不得有誤?!?
韓東文威嚴道。
澹臺溟本來就不想鬧大此事,當(dāng)然也不會糾結(jié)韓東文命令自己一事,更何況這還是在江寧蘊面前,他當(dāng)即起身鞠躬謝過韓東文,轉(zhuǎn)身便退出了閣間。
江寧蘊仍舊冷著臉色,盯著澹臺溟離開了此處。
終于,屋內(nèi)的氣氛不再那么迫人了一點。
“好了?!?
韓東文請出一口氣,身子放松下來,抬頭認真地看向江寧蘊:“總司大人……您這是做什么?”
她如此的行為,幾乎可以稱為要告御狀了。
怡紅樓是一件難得的韓東文會關(guān)心的事情。
拿著這么一件明顯有蹊蹺的事情出來發(fā)難……
莫非她想要的就是讓韓東文上朝?
“怡紅樓遭賊人破壞之事,是否屬實?”韓東文問她。
江寧蘊環(huán)抱雙臂,面色仍是未變,她側(cè)過頭看向韓東文:“此事的確屬實,也的確看到了賊人身著國兵司甲胄,臣知道殿下心系此樓,實在應(yīng)當(dāng)臨朝商議此事為好了?!?
韓東文沉吟著點了點頭:“江大人想讓寡人上朝?”
江寧蘊不說話,算是默認了韓東文的說法。
他沉思了片刻,開口:
“剩下的怡紅樓工事要小心一些,如若再有賊人,記得要留下活口對峙?!?
“至于方才所提的上朝之事……”
韓東文抬眼看了看身邊的文永行。
察覺到他的目光,文永行干咳兩聲:“老臣多嘴,但殿下切莫忘了先太后的遺命,戴孝七年內(nèi)不上朝堂,不以帝自居,您已經(jīng)守了六年,且就快到了?!?
韓東文張了張嘴巴,楞坐在了原地。
瘟君他爹賣國,瘟君他媽不讓他上朝?
戴孝已經(jīng)六年,瘟君十三歲登基……
太后圖什么?
韓東文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老爹靖宗死后,澹臺家掌握了瘟君母子,更是在太后薨時捏造了這莫名其妙的遺命,用孝道名義將韓東文推離朝堂,剝下權(quán)力。
但并不像啊。
方才澹臺溟抗拒的,分明不是上朝這件事,他們實權(quán)占優(yōu),韓東文即使真的上個朝,也就算是過個家家罷了,何苦?
他明顯是不介意韓東文上朝的,只不過不想韓東文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問責(zé)國兵司罷了——當(dāng)然也真問不了什么責(zé),但澹臺復(fù)肯定會朝他大發(fā)雷霆的。
而且,這遺命實在……實在太過離譜,很難編出這樣的遺命服眾,興許還就是真的。
韓東文沉思著,半晌,他忽然開口,問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