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事部,此證代表大公邸,通知你的就是我!”
???
那廠長一愣,臉色唰地白了幾分,立馬換了副嘴臉賠著笑說道:“啊,這,先生,抱歉抱歉,我剛接到通知,眼下這不正是在差走一些臨時工,免得影響了貴賓的參觀,請您原諒,請您原諒!”
他身后那個卷發的小男孩看了看這群氣氛完全不同的來人,不由得愣神站在了原地。
“快一點處理完!”
向導板著臉說道,廠長聽了連連點頭,轉身低喝道:“還沒聽見嗎,這可是大公邸的人,快走快走!”
“可是先生,我的母親她……”
“且慢?!?
一個女聲打斷了一眾人的爭吵,大家不由得都轉頭看去。
說話的人卻是池涵清。
她朝左右的侍衛輕輕點了點頭,緩緩朝著少年走上前去,向導和那廠長竟然都不由得后退幾步,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她問。
少年愣了愣神,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向導咳嗽一聲:“少年,這位是大公的貴賓,鄰國泗蒙的王妃大人,回答問題!”
“不必那么嚴肅?!?
池涵清笑了笑,重又望向面前的少年,他終于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答道:“女、女士,不,小姐,不,王妃大人……我叫波塔?!?
“波塔?!?
池涵清聽罷點了點頭,又問:“你剛才說你的母親生了病,生了什么???”
波塔愣神瞧著面前這蒙著面紗的高貴女子,他從未見過這等身份的人,更別提說話了。
國王的王妃?
倘若大公有丈夫,是不是就是那個級別?
他腦子有些亂,半晌才開口:“您,您說的對,我母親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一直咳嗽,沒有力氣,也吃不進東西……”
池涵清認真地聽著,點了點頭:“這樣多久了?”
“大概、大概快一年了。”
“一年……”
池涵清輕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向導:“我想帶一些酒廠的葡萄酒回去,開支由殿下的部下支取給你,可以嗎?”
向導沒搞懂她要做什么,點了點頭:“泗蒙和文君殿下毋須開支,大公邸會將此作為禮物贈送?!?
池涵清頷首,又望向波塔:“既然如此,我還希望這禮物能讓這孩子送到星舟上來,也算是西亞的百姓見證泗蒙與西亞交好之證,如何?”
這提議似乎沒什么不妥,向導在心里反復思忖,最終點了點頭。
波塔隨即被帶離了廠間,池妃似乎也并無心再去參觀,一行人就此打道回府,踏上了返回的路。
“娘娘,您方才是?”
確認了向導沒有看著自己這邊,小紅豆小聲地問池涵清。
池涵清苦笑了一下:“我……我只是聽見那孩子母親生病,在星舟上有些備的藥物,想幫些忙罷了。”
“原來是這樣……”小紅豆點了點頭,卻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沒、沒什么娘娘?!?
“你……”池涵清無奈道:“處了這么多天,你難道還把我當什么惡娘娘不成?”
小紅豆眨了眨眼睛,吐吐舌頭說道:“其實……其實我就是想到,前不久我伺候殿下在太書閣聽文閣老大人講課講書,里面有名醫治病的故事,哪怕戰時名醫也收治敵國百姓,正所謂醫者仁心,好像就是這個道理……”
察覺出小紅豆沒說完,池涵清把她拉進了些:“后來呢?殿下怎么說?”
小紅豆尷尬一笑:“殿下他……殿下好像將這個名醫比作蓮花,還說些什么圣母,什么應該殺伐果斷之類的怪話,讓文閣老大人批評了一番呢?!?
“殺伐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