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在怡紅樓旁高聲嘶吼著,幾乎每動一下都讓韓東文心里捏了把汗。
“我竟沒看出來是你們!”
楊開上前一步,手中無刀無劍,直指著楊奧利的鼻子罵:“寒英宗中出了你們兩個這般的敗類,實在是我宗恥辱,孽徒,孽徒啊!”
“孽你的頭!”
楊開怒喝著,抬手一指身后的巨狼,似乎眼睛里已經泛起了淚光:“你開辦著寒英宗,所圖不過是希望弟子加入法司,還以為別人不知道?”
他雙手一振,幾束光鏈打出,如同雙手緊握的鞭子一般揮舞起來,楊開不為所動,上前一步,雙手一合一展,拉出一柄堅冰凝結而成的長劍:
“那他媽又如何?奇了怪了,培養你們進法司,難道虧待你們了嗎?我……“
他話還未說完,韓東文已經一個邁步閃身上前打下了楊奧利揮來的光鞭,沉聲道:“宗主大人,弟子請您到此是為了處理那兇獸,面前這孽徒弟子自己就能搞定,還請您分清主次先!”
韓東文手中匕首打落了楊奧利擲出的圣光鎖鏈,回身一個撤步,身形一空,自上而下一擊落雁直逼楊奧利坐在之處。
“鐺!”
一聲鐵器相擊之聲傳來,楊奧利手中已經握緊兩柄圣光化成的剪燭刀,他眼神一逼,罵道:“我就知道你也不是這種尋常內門水準,今天你害死了我們,難道以為大公能在教會面前……”
見他將要說漏嘴,韓東文一咬牙,轉身朝著楊開大喝一聲:
“還不快去!”
事態緊急,楊開聞言也不耽誤,身形一動在空中一個縱躍,便箭一般地射向了獸之陰所在之處。
望著楊開離去的方向,楊奧利咧嘴陰沉地笑了起來:“呵呵呵,他還不知道?”
韓東文鐵青著臉:“知道什么?”
楊奧利長嘆一口氣:“我本以為是大公與泗蒙串通一氣,迫害我們教會的兄弟,但如此看來,是否你這大公臥底的身份還藏得好好的?”
韓東文不說話,緊盯著楊奧利的雙眼,手中兩柄匕首一上一下,擺好了架勢。
“唰!”
破風之聲響起,韓東文手執匕首,腳下踩出一陣冰華向前暴起刺去!
楊奧利眼睛一瞇,抬手用剪燭刀側面朝著韓東文的手腕處劈來。
若是他身形不收,下一秒就要送上雙手。
見此陣仗,韓東文自然腳下一推,將匕首扔出。
“鐺!”
楊奧利手中剪燭刀將匕首砍落,那兩柄匕首落地之時暴起一陣青白色光芒,禱文道標發動!
韓東文的身影在匕首落地出飛快地勾勒出來,在他身上的光芒還未消散之際便腰身一弓,抓住還在半空的匕首反手刺向了楊奧利。
“破!”
楊奧利一聲大喝,上身不退反近,手里剪燭刀一豎,直逼韓東文的喉嚨。
如此雷霆萬鈞之際,二人身影同時一窒,頓時如同靜止一般僵在原地。
韓東文手中的匕首尖端,已經頂在了楊奧利的左胸前。
而他自己的脖子上,也已經被那熾熱的剪燭刀燙出了一道紅痕,近在咫尺的刀尖再稍近一步便能將他的脖頸刺個對穿。
“為什么停下了?”韓東文挑釁地問。
楊奧利咬牙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呵呵,你呢?”
“我還有問題想問你。”
“彼此彼此。”
二人的身姿僵持了片刻,默契地將手中兵刃收回,各自退了兩步。
“那就問吧。”
韓東文將匕首舞了個短刀花,橫握在身前:“一個問題一刀,除了要害,如何?”
“一個問題一刀?”
楊奧利露出一個殘忍的冷笑:“誰砍誰?”
韓東文挽起袖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