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韓東文不敢相信地往后微微退了兩步:“神……神皇陛下,死……死了?”
這是怎么回事?
明明在《卻陰》當中,要到三四個月后的新舊年相交之際,才會發(fā)生諸王的隕落,才會有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天降神光落下。
塔卡的國君神皇,應(yīng)該也是在那個時候才消失???
為什么現(xiàn)在皇子皋會說他已經(jīng)死了?
“呵呵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會有更好玩的表現(xiàn)呢?!?
皇子皋歪了歪腦袋,似乎隔著面具都讓人能夠想象他此時露出的嘲諷笑容:“不光神皇死了,韓東文,要是這次你表現(xiàn)得再差一些,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話如同一道無聲的雷一般在韓東文的心里炸響。
韓東文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皇子皋說的,豈不正是諸王隕落的事件?
韓東文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眼下皇子皋的發(fā)言和他對劇情的記憶竟然有了出入,這……這代表什么?
皇子皋眼下已經(jīng)預言了諸王的消失?
他早就知道?
“……皇子殿下,泗蒙向來以對上國之禮敬待塔卡,您實在不需要威脅我的……”
韓東文咽了口唾沫,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神色。
皇子皋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你理解錯了,對你,我根本沒有必要威脅,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他抬手指向了旁邊蒂爾達的方向:“哪怕是蒂爾達,也一樣逃不掉的?!?
聽皇子皋這么一說,韓東文心里更加確定了。
他所指的的確就是開服的事件!
“若是跟了您呢?”韓東文小心地問,“您……您能幫我,額,我們?”
“韓東文?!?
皇子皋將雙手枕在腦后,語氣有些懶散地說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正在發(fā)生什么,你原本只是注定在龐大時代下消散的灰罷了。”
他停頓了片刻,將身子往前湊了一些:“現(xiàn)在是我,給你一個觸碰世界的機會?!?
韓東文看著皇子皋面具上畫著的貓臉,沉默了半晌,輕輕地點了頭。
“那么,就按皇子殿下您的安排,商定了西亞同泗蒙的協(xié)定后,便撤下這七識心王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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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夜色被青金色的光芒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茯苓刺緩緩回到李宰手中。
他的身后,已經(jīng)列齊數(shù)個化身仗劍而立,將那前往星舟的臺級橫列封死。
兩個穿黑袍的持劍人站在臺下,抬頭望向臺階上李宰的身影——他們身上斗篷一般的黑袍被方才李宰的化身劍陣刺得一片襤褸,撕開垂下了無數(shù)的碎布條,看起來狼狽不已。
“二位?!?
李宰低頭,手中茯苓刺舞了一個劍花輕指向臺階下的二人:“李某實在討厭浪費,浪費口舌,浪費時間,若是二位自以為如此都能過了這一關(guān),那實在有些自大了。”
“泗蒙人……”
臺階下的二人雖然并未受到什么重創(chuàng),但顯然也因為自己眼下的狼狽模樣而有了怒意,一人站直了身子,低聲向同伴說道:“他說的沒錯,如果不動神諭,沒辦法的?!?
另一人明顯有些抗拒:“別忘了上頭怎么囑托的,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大公邸的人再有話說!”
“哼。”
發(fā)話的人聲音有些狠意,沉聲道:“在西亞境內(nèi)泗蒙御駕遇襲,大公只能來抓人,要是抓不到的話肯定被泗蒙吃一口狠的,這和加斯科恩養(yǎng)的那幫孤兒要的效果不就一樣了?”
“你的意思是?”
“大公還在七識心王境里關(guān)著,要做就快些做絕,抓不到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