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才是正確的做法。
“照這么辦。”
韓東文已經想通了柳承的提議,正色道。
文永行與鐘禮林二人連忙應諾,鋪開紙筆認真去聽他要說什么。
“泗蒙上下青樓藝館整頓不周,患及民生,當著力整頓監督,按法司、金司之規范以營業,未能達標者停業整改,這是第一條。”
“怡紅樓之規模建設均是按標準施工,現亦向民商藝館開放承租,不取租金,以上報營收部分納入國庫為營,這是第二條。”
鐘禮林抄寫完第一稿,呈給韓東文過目,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以上兩條按法司名義外發……兩日之后發出。”
“是。”
鐘禮林點頭應道。
自此,原本差點弄得舉國上下雞飛狗跳的強搶民女下海,終于變成了兩道只針對商賈的政令。
若有在為自家閨女擔驚受怕叫苦不迭的人家讀到了邸報,知道了提前選秀之舉并非成命,或興奮,或只覺得劫后余生,如此而已。
至于那兩條絲毫不顯著的針對民商的政令,恐怕只會被茫茫百姓暫且扔在腦后,唯獨做這門生意的老板們,才能感覺到風雨欲來之意。
“殿下為何要等這兩日?”
文永行在一旁滿意地撫須笑問。
韓東文回以一個笑容:“總還需要將此事過一遍兵司的眼底,不然豈非是朕要不歸他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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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時間,并非單純只為讓國兵司知曉而準備的。
其他的考量,自然也是為了初號機這一邊。
十三處怡紅樓開放給民間青樓經營,韓東文個人的收益全部就集中在眼下的天鷹城。
他絕不會讓哪家青樓包下這天鷹城的怡紅樓,蛋糕做大了卻沒了自己的一份,成何體統?
這兩天的時間,就是要利用這內部的信息先把最重要的資源——姑娘給牢牢握在手中。
天鷹城中的一處頗為高檔的酒樓旁,楊開的馬車已經在這里停了許久。
初號機表情木然地坐在他的對面,只盯著腳下的地板出神。
“要等到什么時候?”
楊開有些不耐煩地問,自從前日韓東文要他約見天鷹城附近風月場所的老板,他便記在心上趕快去下了帖子,今日約的午宴已經日上桿頭,面前的韓東文卻仍舊坐在馬車里說待會再上去。
“正午。”
初號機沒什么感情地回答。
這自然是韓東文給初號機的命令,利用最簡陋的計時方法來確定自己上號的時候恰當,算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楊開正焦急地想再催一下,忽然面前的韓東文身子一動,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攔腰,拉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宗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