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子沒有去天池宮了。”
韓東文如此回答著,心跳卻一下子快了起來。
他好像明白澹臺復想談什么了。
江可茵!
他這一路上與江可茵走得近,還一同登樓,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殿下先前對池妃甚是寵愛,近日卻頗為親近茵妃娘娘。”
澹臺復沒看韓東文,只轉過頭去隔著太書閣的窗口望了望外面的一輪明月:“莫非殿下是對池妃有了什么不滿?”
韓東文咽了口唾沫,搖頭。
在王妃這件事情上,澹臺復的底線應該很清楚——國兵司之外的人,不能掌握他韓東文的血脈。
“澹臺大人。”
他心里略做了一番思考,壯起膽子開了口:
“澹臺大人,自打按您的意思開銷了安海金后,您便再未過問此事了。”
澹臺復表情平靜地看著韓東文,示意他說下去。
“其實……”
韓東文深吸一口氣:“其實,法司對此事仍舊頗有微詞,很是不甘心,想必這是澹臺大人能夠預見的。”
“然后呢。”
澹臺復的聲音如同古井無波。
“我蓋那怡紅樓,雖然純屬一時興起,但也的確付出了些心血,茵……江可茵她瞧得出來,便以此事為由頻頻與我解除了。”
韓東文有些僵硬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仗著我對這工程的在意,她……她屢次暗示我要聽從法司的安排,才能在工程上如我的愿,這事又的確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事情,我……我便未和澹臺大人商量。”
“樓已經蓋完了,不是嗎?”
澹臺復語氣平靜:“她要你什么?可是要與你同床共枕?”
這是個重要的問題。
怎么講能讓澹臺復相信?
只能兵行險著!
韓東文緩緩點了點頭,身子往前一湊:“這樓雖然蓋完了,我、我好歹想看它經營起來一段時間,便答應了她的要求,但……”
他頓了頓,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文永行和鐘禮林二人,竟直接站起身來,湊到澹臺復的耳邊:
“澹臺大人放心,我知道您操心法司的人得了皇種會對我不利,我清楚著呢。”
“本來有了池妃,我對江可茵這女的都沒什么想法了,但是……”
“咱們都是男人,我就直說了。”
“她實在太大了。”
“所以這幾次侍寢吧,我就主攻那白又大……”
“……這么推……”
“……那么推……”
“過癮啊!”
澹臺復面無表情地聽著,饒是他的一副鐵面,現在也微微有些抽搐。
“這下您放心了吧!”
韓東文露出一副淫蕩的笑容,坐回了椅子:“每次我都很注意,絕不會出事的!”
澹臺復少見地深吸一口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多去陪陪池妃。”
半晌,他嗓子里終于蹦出一句話來。
韓東文立馬連連點頭:“那是,那是!”
澹臺復咳嗽一聲站起身來,對面三人連忙一同起身要送,澹臺復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轉過頭來說道:“西亞五城的事情,我不去。”
“那……讓傷部部尉大人去?”韓東文問。
“一介部尉,級別不夠。”
澹臺復搖了搖頭,視線在韓東文臉上停留了半天,沉聲道:“既你現在與法司走得還算近,叫江寧蘊去便可,今晚下詔,不帶人馬連夜奔程,明早就能趕到邊境。”
“是!”
韓東文幾乎要立正敬禮,送走這座大佛。
江寧蘊……去西亞五城……
他背上的冷汗還沒有干透,心里已經盤算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