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了大漢的小腿,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只看前面前一道金光亮起,幾條如蛇一般的繩索登時纏了過來,一下子將他的關節反綁,縱使有那身滿是金光的巖甲附著在雙臂之上,一時間卻也難以動作,失了平衡踉蹌起來。
是金洄結?!
“他媽的!看我給你解……”
雙臂暫不能動,一只腳又被釘死在地,身子沒了平衡,大漢一下便有些晃悠,初號機那抓著他小腿的手臂一用力,把身子從石堆下方拽起來,腰在空中一扭,一個兔子蹬鷹又是一腳死死撼在了大漢的臉上。
“咔!”
“咳啊——!”
長發大漢那極大的體型再也維持不了平衡,側身便要砸到在地——但倒又倒不下,自己的巨大體重扯動了那被機關短鉤牢牢咬死在原地的右腿,鉆心的痛頓時在他腦海中炸裂開來。
自從學了這浩山盟的崩山甲,他何曾受過如此之重的皮肉苦痛?
眼下只怕多撐一秒便要小腿報廢,長發大漢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松了勁,雙臂金光巖甲如沙石一般剝落,如此才能給自己的上半身減輕一點重量,不把自己的右腿拉斷。
巖甲一卸,那原本捆綁在外圍的金洄結登時更緊了一些,死死吃進他的皮肉里,初號機已經落地轉身,輕快地兩步便落到了他的面前。
“雜碎!”
大漢額頭青筋暴起,臉都漲得通紅。
這崽子先前只會一味閃躲,生怕自己被擦破點皮,竟然全是騙自己的?
他扔出兩柄匕首,讓自己全神貫注防備他用那妖術瞬移,但卻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硬吃這試探一擊,還趁著自己去看匕首布下這陰險的玩意?
他媽的,要是我全神貫注盯著他,怎么會著這種道?!
好在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的兩柄匕首已經扔了開來,自己還有幾息喘息的機會……
“羅副盟主!救——”
他剛要沖著雨花樓中大喝出聲,面前的初號機面色冷漠得如同一具木偶一般湊近過來,臉上全然看不出半點表情。
這又如何?就寒英宗的外門功夫,不靠刀劍靠什么,靠他們那個撕冬拳?
“噗!”
一聲悶響忽起,這是利器刺破皮膚、穿透血肉的聲音。
長發的大漢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微微低下頭去。
血流滿地,染紅了初號機身上的白袍寒英。
他的肚子已經被初號機的手臂貫穿打爛,甚至連痛楚傳到腦中都慢了一拍。
初號機面無表情地緩緩將手抽回,那儼然已經成了一只全是暗紅色的手臂,皮膚、手袖,全都覆滿了腥臭粘稠的血液。
“這是什……”
長發的大漢還沒來得及吞吐地說完自己最后的疑惑,那已經因為失血而發白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那只手。
那只打穿自己得意的鍛體皮肉的,如刀一般的手——
那根本不是人的手,是野獸,是怪物!
一陣咔咔作響。
初號機手上尖利的爪子、怪異的骨骼如同觸動了什么機關一般,詭異而野蠻地收縮、復原,在這咔咔聲下,逐漸變回了人形。
長發的腦袋終于垂下,不瞑目的雙眼望著地面的紅黃一攤和內臟的碎片,沒了呼吸。
初號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個守護著現場的捕快一般靜立。
過了片刻,他的表情生動起來,眼珠也打量了一圈四周。
“厲害,真打過了……”
韓東文轉過頭來,眼光掃過那長發的大漢。
“我操?給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