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看來天鷹城的法司管的還算不錯……不知道今天整頓會是什么樣子?”
她這么想著,走進城中問了地方,便被指到了雨花樓里。
然而,當江寧蘊來到雨花樓門口時,卻看到了自己沒有料到的一幕。
門外橫七豎八躺著幾個身穿法司甲胄的官兵,周圍已經(jīng)亂做了一團,百姓四下奔逃,從雨花樓內(nèi)到街面上,都滿是打斗的痕跡。
“法司所領乃是圣詔,在此反我,便是反法司,便是違抗圣旨!”
樓內(nèi)有人喊著。
竟然有人抗旨?
江寧蘊心里一驚,皺起眉頭正要往里走,忽然前方落下幾人,為首的中年男子身材清瘦,留著兩撇小胡子,身后則跟著幾個同樣穿繡寒英白袍的人,俱是弟子模樣匆匆趕來。
當中又有一人跑得很快,手里已經(jīng)抽出了匕首。
“千歲寒!”
小胡子中年男人在門外一亮雙掌,寒氣涌出,能感覺出還算是有一些實力。
那拿著兩柄匕首的人隨即將手中利刃一擲,打進雨花樓中,接著整個人的身影便亮起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江寧蘊在一旁抱手默默看著,從幾人叫陣聲中漸漸聽清了端倪。
后來這幾人,叫做寒英宗,而雨花樓中大鬧扛旨的,則喚作浩山盟。
捉對、打斗、廝殺。
她仿佛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靠在樓外等著這場鬧劇的結束。
有靠山,有保護傘才會公然反抗法司。
江寧蘊覺得只要自己再等上一會兒,便能夠抓出那保護傘來,反正不會出人命的……
于是,那白袍小子殺人的時候,江寧蘊嚇了一跳。
不單單是因為他真的殺了人,更是因為他動手的瞬間,一種極其扭曲、令人厭惡的感受頓時爬滿了江寧蘊的全身。
她正準備出面叫停,樓中那浩山盟的大漢竟然動用了一招敵我不分的奇跡,這頓時叫她有些厭惡起來。
“哪來的小崽……哪來的娘們!”
羅剛從地上掙扎站起身來,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奇跡已經(jīng)被中斷,登時對著面前這個面龐清秀卻穿得如男裝一般的女子破口大罵。
“來雨花樓上班是吧?明天再來,今天裝修!”
羅剛罵的很難聽,而在江寧蘊的身后,楊開和韓東文二人顯然把剛才的事情看得更加周全。
“竟是個女子……小顧,你剛才看見了?”
楊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沒底氣,原本他才是在場最高戰(zhàn)力,對整個局勢也都有些把控的自信。
但面前這個清麗的身影方才的動作之迅速,之果決,讓楊開一下子心慌了起來。
“我……大概看清了些。”
韓東文摸了摸下巴:“您別怕,要是我沒猜錯,這人是幫法司忙的。”
二人談話之間,羅剛竟然已經(jīng)又一躍而起,對旁邊昏過去的郭全不管不顧,只當自己方才被這娘們偷襲,這下一定要找回場子來。
江寧蘊側(cè)過頭去看了看身上穿著法司甲胄的郭全,連眼神都沒有望向羅剛那邊。
“唉。”
她輕嘆了口氣,輕輕抬手指向郭全的方向。
“三天。”
光芒從郭全身上亮起,纏繞在江寧蘊的指尖,隨著她輕輕一下?lián)]袖,那片片光斑如逐漸凝聚的花瓣被風吹起一般呼嘯擦過空中的羅剛,他的身影頓時在空中一窒,竟就那么順著慣性重重砸落下來。
“啪——咔啪!”
附著在羅剛身上的片片金光巖甲,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響動,一下子迸裂開來,化成了滿地的齏粉。
光斑在空中逐漸重又凝聚,居然慢慢變成了郭全手中那柄雙頭長柄錘的模樣漂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