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果然這種對現(xiàn)狀的“掌握感”,才是韓東文此刻最需要的。
“朕若有什么安排,國兵司會否違抗?”
韓東文剛想這么問,仔細(xì)一想又明白過來,江可茵找他要的不過一個名分,一個能光明正大插手此事的名分。
國兵司要是不爽,肯定也不會把矛頭轉(zhuǎn)向他韓東文。
“法司有心幫助兵司一致對外,這可是朕樂見的一大美事啊!”
他哈哈一笑,江可茵陪笑著湊近了些,朱唇輕啟:
“那,殿下同意了?”
“不急!”
韓東文一揮手,左右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后,低聲說道:
“法司當(dāng)然也該有人開往邊境五城,先不說光憑澹臺溟帶現(xiàn)在的四千兵士能否與國教騎士團(tuán)為敵,就算打進(jìn)西亞了,總得有人協(xié)管五城不是?”
“殿下說的甚是。”
“那么,法司若是出人前往邊境,朕恐怕還有別的在意之事交給你們。”
別的在意之事,自然是降物。
國兵司的任務(wù)是搜山、找到蒂爾達(dá),再以平叛之名抓緊機(jī)會攻入西亞邊境五城。
至于神主教會為什么反叛,蒂爾達(dá)又為什么不敵教會,這是國兵司無從得知的最后一塊拼圖。
韓東文不想把與這塊拼圖有關(guān)的線索——降物,就這么送到他們手中。
“你倒是先和朕說說,法司是有什么法子,能這么快就知道邊境的情況?有這種好東西,朕怎得還在用秀春鏡那種老掉牙的玩意!”
江可茵克制住心里要拼命白他一眼的沖動,略作停頓后才開口:
“殿下,這實在是情急之下方才能用的法子,全靠可兒自己硬撐才能勉強(qiáng)得見邊境的情景,若是如同秀春鏡那般隨時呈現(xiàn)著,只怕是怎么都做不到的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綠色珠石。
已經(jīng)有過人傀經(jīng)驗的韓東文看了一眼便明白過來,這一定是某種奇怪的,自己從未見過的入髓的材料。
“人傀之術(shù)?但人傀豈不是不能離開自身太遠(yuǎn)的?”
韓東文故作驚訝道。
江可茵只輕輕搖了搖頭,把身子湊了過來,一只手繞到了韓東文的脖頸后方,另一只手輕輕將那碧綠的珠石放到韓東文的手中。
“殿下,請看。”
她柔弱無骨的手輕托著韓東文的后腦勺,韓東文只覺得掌心一涼,眼前一片迷霧劃過,昏昏沉沉之間,竟如夢似幻一般瞧見了與宮中斷然不同的景色。
這感覺與上次嘗試操控江可茵的侍女沒差,看樣子,自己又鉆進(jìn)了她的哪具人傀當(dāng)中?
韓東文正如此想著,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景象竟然動了起來,仿佛這人傀在奔跑,這讓他頓時驚訝不已。
什么玩意,人傀人傀,難道不是要我自己操縱的?
而自己此刻所見天色也斷然與宮中不同——大雪紛飛,此處赫然是泗蒙與西亞的交界之境!
江可茵是如何在宮中操縱那么遠(yuǎn)的人傀?
她又沒有云珀劍這般奇物——
韓東文正思考著,忽然面前湊出半張大臉,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他一跳。
仿佛正在通過手機(jī)視頻一般,那張大臉看了看韓東文的方向,又將“他”舉了起來,展示向前方。
“看得清楚嗎段大人,國兵司在第一個隘口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