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暴露了在三清門中拍不了板的事實(shí),連忙夾了一筷子肚絲,蘸向那涼雞配的紅油塞進(jìn)嘴中,倉促咽下才又說:
“好在近日好了些,多了很多可用之人。”
“多了可用之人?”
韓東文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張登高一愣,頓時(shí)又露出一副揭秘一般得意的笑顏:
“二位近日在泗楊城中,恐怕消息不靈通吧?其實(shí)各大宗門都已納入異人,我三清門自然也不例外!”
“異人……”
韓東文立刻露出感興趣的神情:“張大人,可否細(xì)說?”
張登高露出一副頗為受用的神情來,悠然抿了口酒:“哎,說來實(shí)在是件好事,不日之前,泗蒙上下不知怎得,像是突然涌出一群災(zāi)難之民似的,叫國法司的人登記收容,最后竟踢到我們這些宗門當(dāng)中,簡直胡鬧?”
李宰面色有些難看,從邏輯來說,國法司行事自然是奉圣上的旨,若是仔細(xì)追究,張登高這番話可謂是不敬了,他開口問道:
“那這些異人進(jìn)了宗門之后,表現(xiàn)又是如何?”
張登高咧嘴一笑:“嘿,你還真別說,這些異人多是十幾二十出頭的青壯年生,都識得文字,倒也不錯(cuò),就是行事如同山民一般沒有眼界,吃個(gè)雜糧餅、喂牲口、打個(gè)水井都咋咋呼呼雀躍不已,但叫他們修煉術(shù)法,承接門中事務(wù),卻也十分踴躍的。”
他頓了頓,有些神秘地湊近韓東文一些,抬手輕輕敲打一下桌面:“最棒的是,這群異人無不靈根聰慧,什么臟活累活都肯干,簡直快成宗門砥柱了!”
韓東文做出一副新奇神態(tài)連連點(diǎn)頭:“竟然如此方便,那——那貴門中的異人現(xiàn)今想必實(shí)力已有大增了?”
張登高點(diǎn)點(diǎn)頭,把身子靠回椅子上又飲一杯,嘬著牙花道:“哎,也好也不好,平日入門弟子兩三年的本事,按照現(xiàn)在看來,只怕異人半年便能精通,我爹……咳咳,三清門的意思,便是要將這幫異人選拔進(jìn)入兵司,如此壯大門派,才是最好不過啊!”
與韓東文所想差不多,加入宗門的玩家初期能接觸到的,無非練功跑腿處理雜事,這里打幾只毀莊稼的野物,那里送信種花打打山賊。
與原版游戲不同的是,世道尚且還沒有亂,三司還未大幅度擴(kuò)員吸收玩家。
那么若是過了這初級階段,他們會玩些什么呢?
韓東文暗自記下這縷思緒,舉箸吃菜閑聊,張登高顯然說的愈加縱聲:“要我說,我三清門不如全數(shù)多收些異人算了,也好就此壯大,離開邊洲那破地方,無趣,無趣!”
觥籌交錯(cuò),一桌子酒菜也吃完撤下了,小二趕來收拾著桌子,遞上茶單來:
“幾位爺,您看要喝些什么茶葉?馬上開戲的時(shí)候給您上來,要是有自帶的好茶,我們茶房也能給你烹上。”
韓東文正要挑上一挑,忽然身側(cè)響起一聲熟悉的清脆嗓音:
“容小女叨擾,眼下有款別處難尋的好茶,二位大人若不嫌棄,不妨一試如何?”
他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小紅豆正端著一盅沏好的香茗站到了他們這桌旁邊。
“此茶為邊洲名產(chǎn),別處是找不到的。”
看韓東文沒有反對,小紅豆便自顧給他和李宰斟上一杯香茗,全程連瞧都沒瞧那張登高一眼,只笑吟吟地對韓東文道:“此茶名為金絲雀芽,大人若是喜歡最好了。”
說罷,她便不卑不亢地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桌前落座。
張登高愣神半晌,心里登時(shí)竄上一把無名之火,這小妞以茶相贈卻對自己視若無物,不是明擺著的羞辱?
“喂,姑娘,我倒無緣你這杯茶了么!”
他差點(diǎn)要拍起桌子了。
小紅豆連頭也不回,只淡淡道:“這邊洲茶葉,只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