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他喉嚨當中吐出的,的確是如此的語句。
他抬腳猛然向地上一踏,如同震山撼地一般的巨響轟鳴,地面的殘肢血海中猛地拼出幾只斷肢重組出來的血肉尖槍,便要再次將獵鷹一般的澹臺溟擋在原地。
“去?!?
站在遠處的公孫長正右手一劃,還站在地面的藥繭身子一直,原本亭亭玉立的兩條修長大白腿卻驟然一下子膨脹開來,腫脹得如同氣球一般。
接著,黑綠色的“血漿”膨脹炸開了皮膚,她的雙腿就這么被猛然炸斷,整個人的半截身子被這膨脹的爆破推力推出,不偏不倚,在半空中正正擋在了澹臺溟的身下!
血肉的尖槍比起觸爪要更加銳利、更加粗壯。
藥繭的整個腹部徑直被洞穿,從腹部與斷裂的大腿處涌出的黑綠色液體散得滿天都是,如同在奧杜眼前張開了一張墨綠色的幕布一般。
“呲……!”
墨綠液體遍布之處,血肉上如同酸蝕一般的青煙四起,奧杜的慘叫聲再次響徹雪谷上空。
澹臺溟一咬牙,身形再振,如同俯沖的獵鷹一般,終于突破了奧杜的防線。
“媽的,讓我看看,貞潔又是什么貨色!”
他的表情憤怒而壓抑,在“節制”奧杜這里掉了大場子,竟然要國法司幫忙,澹臺溟暗下決心,不管貞潔騎士團的那個修女有什么古怪,自己也不能再次吃這癟虧!
戰場。
奧杜身上原本如腫瘤一般蔓生的猩紅血肉,在遍布了墨綠液體的酸蝕后,透出了泛白的油脂與酸膜。
但他的再生能力仍舊存在,奧杜發狂一般撕扯著自己全身的皮膚,甚至將雙掌一把拍在自己眼下,五指掐死臉皮生生剝了下來。
皮肉脫落,猩紅的肉芽再次生長、蔓延、組成人形。
做完這些,奧杜齜牙——不,他已經沒有了皮膚,整個腦袋如同只包覆了肌肉的紅色骷髏一般可怖。
他顯然憤怒了,而憤怒的源頭正躺在自己面前——那個少女模樣的,斷了半身,腹部洞穿,流出的“血”卻能如此傷害自己的東西!
藥繭躺在地上,表情如同人偶一般毫無波動。
她就如同一具塞滿了毒性炸藥的人偶,奧杜越是傷害她,她便越是危險和要命。
遠處的公孫長正如同看戲一般佝僂著身子背著手,臉上笑得燦爛非常,就仿佛一個要抱孫子的爺爺一般,期待地看著奧杜的方向。
“媽的,這個也太勁了……”
看著這一切的韓東文不經咋舌,他哪里想過那昔日玩家們的老婆候選人之一,人氣頗高的公孫雪,竟然被這樣——
這么的——
“操?!?
萬語千言,韓東文只恨自己早不知道如此。
那根本不是什么父女,那是一個人,和他的工具而已。
“那個藥繭是什么玩意,為什么和人傀有些像?”韓東文問江可茵。
江可茵顯然也不是很喜歡目前看到的這幅情景,她頓了頓才回答道:
“藥繭并非人傀,臣妾教給殿下的人傀之術,乃是以無神之物鑄有神之軀,亦是要自己操控,或是動用游神術法才可行動的物件,而藥繭——”
她嘆了口氣:
“藥繭并未有多少人知曉,但那少女卻是的的確確由公孫長正自小養大,有自己的思想和感覺,與常人并無差別的?!?
“那,那常人能這么操作的?”
韓東文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有些結巴地說:“就這么拿著腿,炸、炸著玩???”
“殿下莫怪,常人易死,肉體凡胎也多波折,但藥繭卻只有被稱為藥元的一物,只要藥元完好,便很快能再次培育出肉體來,其外貌年歲都與藥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