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是個(gè)昏君112 無神可造
“不是,這玩意怎么用啊——”
韓東文焦急地開口,他不在乎什么狗屁王朝,也不在乎什么狗屁造不造神,他就想活下來罷了。
保命的東西,起碼要會用才對,他情不自禁地大聲喊著, 如同要抓住面前的皋一般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殿……殿下?”
傳進(jìn)耳朵的是小紅豆怯生生的聲音,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寢殿的景象再度映入了韓東文的眼中。
但這必定不會是一場幻夢,韓東文伸出的左手小臂上煜煜生輝的銀色甲牌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上面鑲嵌的碧綠翡翠如同流淌的湖面,讓韓東文看了許多次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研墨!”
韓東文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一頭扎進(jìn)書房翻找著空白的紙張, 又隨意地抓過一支放在金葉木筆床中的毛筆, 急吼吼地做到了書案前。
被嚇了一跳的小紅豆回過神來,連忙端過一方密云砂的淌硯,又備上紗帕墨錠端到書桌前,拿過一只鑲了瑪瑙邊的小水盂便要轉(zhuǎn)身出去。
“不必取水,用茶就是了。”
韓東文大手一揮,小紅豆一愣,便又坐到桌前,取了只小銅勺灑了那已經(jīng)涼下來的茶滴進(jìn)硯臺,開始沉靜而平穩(wěn)地研磨起來。
“殿下,若是用茶水研墨,會讓墨多雜質(zhì),出色不勻也不平的。”
她雖然這么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diǎn)都不慢,在那細(xì)膩而不刺耳的研磨聲中,硯臺很快便盈出了墨汁。
韓東文一攏右手寬袖, 蘸了墨便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雖然字寫的不怎么樣, 但畢竟文永行這段時(shí)間也沒有少教他,加上速度快得有幾分草意,乍一看還頗像那么一回事。
“不重要,墨怎么樣不重要,筆墨紙硯全都不重要。”
他一邊說著,一邊收筆,長嘆一口氣:
“被寫下來的字,才最重要。”
他寫的是筆記。
與皇子皋這個(gè)謎語人交談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而這一次,他又透露了聽起來十分不明覺厲的消息,韓東文只能跟他媽的念佛一樣抄下來悟,免得自己再次忘了什么細(xì)節(jié)。
筆記第一行記下的是陰災(zāi),接下來是造神。
意思簡單易懂,造神產(chǎn)生了陰災(zāi)。
按這個(gè)順序,韓東文的筆記基本便記下了目前能掌握的大多數(shù)事情的因果:
因?yàn)橄胍焐瘢越虝枰d體。
因?yàn)樾枰d體,所以教會需要大公配合。
因?yàn)樾枰蠊浜希越虝Z權(quán)。
他看著自己抄下的筆記沉思著,一旁的小紅豆恪守著伺候的規(guī)矩,只遠(yuǎn)遠(yuǎn)跪坐在遠(yuǎn)側(cè)陪讀用的旁桌研磨,如此殿下便不必?fù)?dān)心叫下人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
韓東文思索片刻, 又提起筆來, 將后兩句畫了個(gè)圈,輕輕打了個(gè)問號。
載體一定要大公配合嗎?
似乎不是,那天在大教堂中,加斯科恩分明也把韓東文稱為了載體。
他想了想,提筆將載體二字劃掉,重新提筆寫下“降物”兩字。
因?yàn)橄胍焐瘢孕枰滴铩?
皇子皋不希望教會造神成功,所以需要泗蒙奪回降物。
他運(yùn)筆至此,忽然手腕懸空停頓了下來。
不對,皇子皋要的不是泗蒙奪走西亞的降物,他要的是……
他要的是將泗蒙與西亞的降物交換帶出國境。
韓東文眉頭一皺,唰唰又寫下一行:
因?yàn)橐柚乖焐瘢孕枰滴飵С鰢场?
寫完,韓東文吹干了這行新墨,凝視良久,心跳得有些快了。
因?yàn)樗呀?jīng)發(fā)現(xiàn),這句話并非針對西亞。
因?yàn)橐柚刮鱽喸焐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