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是個昏君121 忠
泗蒙的皇帝有多大的話語權呢?
答案是沒有。
韓東文孑然一身的話,恐怕只能使喚使喚小紅豆,或者拿把刀子,靠自殺和銅雀印威脅威脅李宰。
但對泗蒙來說,韓東文又是最該有話語權的一位,三司之間往復斗爭,都不是能擺到明面上掀桌的事情。
恰如同當初安海金一事, 即便澹臺復準備陰國法司一道,卻也需要韓東文這位殿下作為喉舌來頒旨,來發聲。
他韓東文的話語權,取決于他眼下所說的話,和背后站的人是誰。
攬下救出蒂爾達一差,發部尉支援邊境, 國金司文殊同一出手就想要贏者通吃,可謂刀口舔血,十分貪婪,也十二分的兇險。
以此,韓東文判斷,這幾件事不管是對國法司還是對國兵司來說都不可能是好消息。
眼下他的身后,應當有澹臺父子與江氏姐妹供他狐假虎威。
再加上有皇子皋的名號,當前恐怕是韓東文有史以來腰桿最硬的時候,如果這時候不鉗住國金司,只怕文殊同這個老狐貍很難再給他機會。
“但真的就這么放使團離開?”
一行人已經從定法閣離開,宮門之前,江寧蘊看著韓東文問。
李宰抱著手站在一旁,似乎并不關心他們在談什么似的,但韓東文很明白,他聽到多少句話, 基本就等于讓澹臺復也聽到了。
“不會, 使團要是跑了, 基本就全押寶在西亞大公醒過來這一件事上了, 那寡人又要接著看文殊同的臉色。”
韓東文的臉色仍舊很不好看,原因就來自他身后一個休部衛兵手中托著的繡囊——那里面裝著的是死無全尸的云珀劍。
這東西本來是韓東文為數不多的依仗之一,結果現在碎成這樣, 實在是……
韓東文長嘆一口氣,朝著江寧蘊擺了擺手:“沒事,使團一事我另有安排,不能讓他們走,也不會那么簡單就遂了國金司的意。”
“可殿下要如何……”
“等茵妃告訴你。”
韓東文不再多說,江寧蘊便只得點了點頭。
護送至此宮門前,接下來便是休部護送的范圍。
她候著韓東文垂下馬車上的側簾,朝著那逐漸駛入宮門的馬車躬身行禮,直到再瞧不見殿下的蹤跡,方才重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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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護駕有功。”
宮內車駕中,韓東文靠著廂側,望著守在面前的李宰。
他仍舊是那副懶散的表情,微微低頭:“殿下言重,今日意外并非行刺,算不得護駕,況且有兩位總司大人在場,卑職做的不過是些無用功。”
“是嗎……”
韓東文嘆了口氣, 停頓片刻, 把手放在那裝著云珀劍碎片的繡囊上,忽然冷不丁開口:
“今日之事,你又打算同澹臺匯報多少?”
李宰笑了笑:“卑職身為休部部尉,只負責殿下御駕安危。”
韓東文也少見一笑:“欺君當斬。”
“殿下說笑……好吧,身為部尉,日內是由均向總司匯報,兵司從來都是這個規矩。”
韓東文臉色未變,只又重復道:
“欺君當斬。”
李宰停頓片刻,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韓東文:“卑職不明白。”
“好吧。”
韓東文嘆了口氣,娓娓開口道:“寡人曾做過個長夢,甚不得解,說與你聽聽看如何?”
“殿下請講。”
“寡人夢見天下動亂,泗蒙不國,刁民叛亂殺進宮中,寡人于夢中奔走,卻不見國金司五部,竟徒然一人,這是為何?”
李宰笑了笑:“殿下,卑職聽聞民間解夢,往往取個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