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后,卻并未變成此種怪物。”
公孫長正的語氣聽起來彷佛真的很為難似的。
“你的意思是,和那個婦人一樣,死在我軍劍下,而非病逝的百姓,便不會變做那種怪物?”
韓東文摸索著下巴。
公孫長正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此番突變,化作怪異的流民俱是病入膏肓無力回天,病逝之后才化作妖邪,依臣愚見,妖邪要因疾病而死方能誕生,這正是西亞教會陰謀的必要之處!”
“若是放任流民不管,帶到民間病情日益增重,只怕那種怪物會越來越多,殿下,或許眼下正是鎮(zhèn)妖最佳的時刻,殿下移圣駕暫返天鷹城,法司官兵當(dāng)盡心竭力,鎮(zhèn)妖除邪!”
公孫長正說完,四周只聽得到風(fēng)聲。
澹臺溟望著他,段青竹望著他。
就連他的直屬領(lǐng)導(dǎo),江寧蘊(yùn)也輕咬下唇,看著這位離部的部尉。
韓東文握緊了拳頭。
“死于疾患,便會化作妖邪。”
韓東文說得很慢。
“若是我軍就此撤退放任不管,他們自然將死于疾患,屆時五城將遍布妖物,難于攻占。”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公孫長正邁上一步。
“而死于別的,例如被別人斬殺,便反倒能入土為安。”
韓東文已經(jīng)站到了公孫長正身前,他的胸膛幾乎正對著公孫長正恭敬地下的頭。
半晌,他的童孔閃過烈日般灼眼的光,咬牙一字一句地說:
“你是在說,寡人該下令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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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山中。
唐小北一行人已經(jīng)護(hù)送了許多趟糧食,但比起那個遙不可及的總要求,她只覺得還不如擺爛算了。
望鷹五城,近以萬計的百姓,眼下只靠這樣的板車一趟一趟地運(yùn)。
每一趟還會刷出陰獸的怪,實(shí)在是累人。
“這算怎么回事,仗打得好好的,西亞的人一下子沒影了!”
她罵罵咧咧地坐在牛板車上,百無聊賴地抖著腿。
“肯定是游戲劇情,等等看吧。”
一旁的夏洛克虎克開腔,唐小北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你不是最懂劇情了嗎,現(xiàn)在是怎么個劇情,你給我說說?”
“你不都參與了嗎?還不知道什么劇情?”夏洛克虎克奇怪道。
唐小北咳嗽一聲:“那我不是忙著打架了嗎,再說了,還真沒什么劇情,我看到的就是干陰獸,干僵尸兵,干教兵,干西亞玩家,誰來干誰!”
夏洛克虎克嘆了口氣,把直播間的錄像先打開,才娓娓道來:“咱們打的是西亞教會,西亞有兩個勢力,一個大公,一個教會。”
“原本西亞正統(tǒng)領(lǐng)導(dǎo)是大公,就是白頭發(fā)那女的,但是教會反了,于是咱們的皇帝就帶兵幫助大公平叛。”
“原來是這樣。”
唐小北一拍大腿:“那個白頭發(fā)女人是好看啊,我要是皇帝,我也幫她平叛!”
夏洛克虎克苦笑一下:“皇帝圖的是不是這女人,倒也說不準(zhǔn),起碼現(xiàn)在,曾經(jīng)被讓給西亞的望鷹五城已經(jīng)收回來了,咱們現(xiàn)在就是在給那里的百姓送糧。”
“所以,前兩天說御駕親征,咱們這趟去了望鷹城,就又能看到皇帝了?”
唐小北有些激動。
自己明明已經(jīng)成了欽點(diǎn)的國安司高手,那塊腰牌卻碎的太快了些。
要是這一趟能看到皇帝,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找他再要一塊來爽一爽。
要不然,哪能讓小弟們看到自己加入國安司的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