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而已!”
老頭很犟,發白的須發似乎在抖動。
“放手,快點!”
女人的情況眼見得更加嚴重,官兵有些著急。
就在這時,原本沉默的人群忽然吵嚷了起來。
一隊衛兵走進了診房,護送著一個身穿縞素醫袍的女子。
正是匆匆趕到此處的池涵清。
她方才已經聽到了老頭所說的話,心里更是難受的緊。
“娘娘。”
“娘娘!”
監管的官兵認出了池涵清,滿地的人群也認出了這位早先坐診的娘娘。
這樣的身份,卻如此出入這般場合,實在很難叫人不看她。
她看了周圍一圈,輕輕捏緊拳頭,在心里給自己下著決心。
接著,在所有人的矚目中,池涵清終于開口:
“秋水山莊莊主池定之女,秋水山莊岐黃齋首座,泗蒙池雅宮宮下。”
“都是我。”
“但在此處,不以本宮自稱,不以本座自稱,只因為我為醫者,諸位為病患。”
“懸壺濟世乃醫者本分,本該如此。”
她抬眼看了看那痛苦的女人,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依殿下口諭,現今情形,應當與諸位告知清楚。”
“西亞神主教會設計坑害泗蒙,以望鷹城百姓為犧牲,奪走糧草,散布惡疾,病重之人化身的邪怪,諸位全都見過!”
池涵清的聲音似乎從來沒有這么響亮過。
“我為醫者,只愿治愈疾苦,若還有半點可能,泗蒙不會放棄望鷹城百姓,此為殿下金口玉言,秋水山莊奉旨試藥,還請諸位——”
她閉眼,輕輕低下了頭:
“還請諸位一定,一定不要就此放棄,若是愿意先行試藥,便是救濟同鄉,救濟泗蒙之大德!”
百姓身上的惡疾很復雜。
那不是一種單一的病癥,相反,簡直如同被人設計出來似的,許多病癥雜糅,很難對癥下藥。
若是以常規藥劑治肝脾,則一定會加重腎臟的負擔。
所以只能試。
試出一種能規避連鎖反應的,能保住病人一命的藥方。
而若是失敗了,后果顯而易見。
那便是連這最后兩三日的天光都會被奪去,急速地惡化。
而人又豈不是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最看重性命的?
沒有人出聲。
寂靜當中,那老頭卻往前站了一步。
“快些吧,要是治病救人,就不要耽誤!我去試!”
“爸,你——!”
身后是兒女的叫嚷。
老頭卻松開了老友兒媳的衣裳,挺起胸膛來,大踏步地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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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山中。
一行人只剩下唐小北與夏洛克虎克。
他們正在玩命地飛奔著。
一只人之陰,便已經是幾乎不可戰勝的對手。
而現在,他們身后足足跟著三只。
但這并不是逃跑。
人之陰帶來的負面狀態持續時間很長,于是,他們只能風箏著,風箏著。
等到負面狀態結束,再找機會上前輸出。
然而人之陰又實在太有威脅,就在輸出的空當,唐小北的幾個弟兄便遭了重。
現在只剩下他們二人。
“操,當時要是跑了,也不至于損失這么慘重!”
夏洛克虎克少見地罵著臟字。
一旁的唐小北臉色更加的難看:“跑毛,老子從來沒有當過逃兵,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承運糧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