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豈不是以淚洗面地度過。 矮房中,第十四個病人正好好地躺著,退燒。 已經有些麻木的池涵清,不敢相信地抹去眼淚,連忙用法術查探脈象。 成了。 找到了。 是真的! 她勐地站起身,推開這矮房的門,高呼著成功的消息。 最先看到的,卻是身上滿是血污,肩頭落滿飛雪的韓東文。 于是她奔了過去,已經全然不顧體面。 滿面淚流的池妃,與血染御衣的韓東文。 或許本該出現在叛亂弒君之夜的一幕,卻在眼下勝過萬語千言。 那終于不是閨怨的淚與昏君的血。 光芒刺破夜的薄暮,日光的金線勾勒在白蘭山巔。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