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愣得沒了下半句話。
“茵妃娘娘,這幾日歇的可好?”
不明就里的池涵清微微低頭,朝著江可茵打著招呼。
江可茵面色復雜地沉吟了片刻,才抬頭露出一個完美無瑕的笑容來。
“托池妃娘娘的福,聽說池妃娘娘妙手回春,替殿下向望鷹城的百姓施了恩,可茵實在慚愧仰慕。”
她說得很真誠,很中肯。
仿佛現在這個世界上讓她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不能如同池涵清那樣替韓東文分憂了。
“茵妃娘娘哪里的話,是涵清本就有這愛管閑事的毛病,還給殿下添了麻煩,實在是太不應該。”
池涵清連忙如此回答,她知道就算自己是不想在宮中得寵,江可茵卻從來都是很熱衷與殿下走得近的,雖然個中緣由自己不得而知,但一定不能讓她因為這個對自己起了什么敵意。
二人幾句話之間,韓東文就聽出了許多拉扯,只覺得心累,輕輕咳嗽一聲打斷道:“咳咳,二位愛妃都不必自謙,寡人是想讓二位愛妃再看一眼此番泗蒙大勝之景,隨后便要回泗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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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殿下親征,只怕不會這樣大勝,這是泗蒙的福氣。”
江可茵一邊說著,一邊瞟了韓東文一眼,將目光轉向遠處的戰場。
在那里,蒂爾達和賜福的異人正對加斯科恩變成的怪物進行著最后的清算。
就如同面對一頭血已經流去大半的野牛,等待著它鮮血流干,隨后剝皮拆骨這樣的手段。
的確已經算不上是戰場,只是讓玩家們享受蒂爾達賜福帶來的爽快感環節。
那便沒有什么再去摻一腳的必要了。
“這位西亞的大公,你們怎么看?”
韓東文望著遠處的蒂爾達,冷不丁地開口詢問二人。
“能如這般為自己的子民沖陣,想必能很快獲得西亞百姓的擁戴。”
池涵清回答得頗為巧妙,她自然不能說親自上陣的皇帝才是好皇帝,只能說這樣的做法能更快獲得人望而已。
江可茵則說道:“這位大公邸下既是大公,又是西亞國教的圣女,想必平日里也必然一直承著西亞百姓的注目才是,或許并不輕松的。”
韓東文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眼神仍舊望著遠處的蒂爾達。
半晌,像是經過了長久的考量,他緩緩開口:“你們說的都對,但就是這么一個親自上陣,又身負大公邸與教會職責的圣女,卻仍舊因為教會主教一句話,一度被自己的百姓官兵刀劍相向,這豈非是件可怕的事?”
這的確是件可怕的事。
在神主教會這樣的宗教影響之下,對于統治的動搖,竟然會來得如此迅速。
“所以,寡人不由得在想。”
韓東文面色變得嚴肅了些,聲音也渾厚了許多。
“泗蒙之內,可有哪些宗門幫會,興鉆研些大小神仙?”
他的話音,隨著逐漸遠離望鷹城的星舟一起,劃過了白蘭山頂飄著雪花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