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議天子乃是重罪。
但即便將此列為重罪,總不可能一個個人去竊聽,去堵嘴。
關上門來,百姓仍舊是該罵便罵的。
荔枝有些難為情地低下了頭:“不好意思……我在樓里也曾陪過些位高權重的人,他們那會兒便嚇唬我,說這樣的話,搞不好會被抓回泗楊,關進那定法閣里的。”
“哪里的話,若是說了兩句皇上的不是就要抓起來,那定法閣早就給擠爆了。”
韓東文爽朗一笑:“我看當今那皇上本就沒什么本事,咱們還說不得了?”
“我覺得也是。”
聽到韓東文這么說,荔枝有些來勁:“明明先前與血港還有往來的時候,這海州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百姓們都有營生的,這回聽說和人家的商使談生意,非但是大吃大喝瓊漿玉液,還突發奇想要那大宴一天之內變出來,你說說,這不是逼死下人嗎?”
“你知道的怎么這么清楚,你去泗楊了?”韓東文驚訝道。
荔枝搖了搖頭:“我是沒去,但樓里新來的廚子前幾日就在泗楊來著,他說那天只怕是整個泗楊的廚子都在罵,好好的食材突然要被宮里挑揀一番,實在是欺負人了。”
“這、這樣啊。”
韓東文有些心虛,他本來只想稍微附和荔枝兩句,沒想到自己一個平a把對方全技能都套出來了。
“前幾日不是值歲請仙典,還立了大妃嗎?”荔枝又想起了什么。
“是、是啊。”韓東文吃力地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大典怎么了?”
“此前這五六年的值歲請仙典,那皇帝哪次出來了?這次為了立這大妃,他又把大妃帶去邊境督戰取樂,樂完了又跑回來辦這準備好的大典,我看就和聽說的一樣,只怕他就是耽于女色,眼下這個世道,泗蒙真是……”
眼看荔枝說著說著竟然跑偏到要潤了,韓東文趕忙打岔:“那,那督戰應當不只是取樂吧,若不是朝廷這次動作,涼州也回不到泗蒙手里,這不是好事嗎?”
“那也是……”
荔枝想了想,仍是有些憤滿地開口道:“收回涼州肯定是好事,但那多半也是朝廷百官的功勞,皇上和那大妃難不成還上戰場打了嗎?這不就是去取樂的么,我看啊,從靖宗薨后,現在朝廷當真是靠三司里忠良百官才能頂得住這副折騰,聽說守孝完了還有登基大典,到時候指不定又是怎么一番大排場!”
她說著說著,整個人身子都松垮下來,最后都忍不住掩口打了個哈欠,望向韓東文的眼神里也有些疲憊:“抱歉,少俠,我今日一定是折騰昏頭了,說了這么多不沾邊的……祝少俠明日萬事順利,之后若荔枝還在海州,一定會到旗門中拜訪少俠的。”
韓東文笑臉已經僵硬不已,只好點了點頭,送她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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