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怡紅樓外走去,張思巧和張四海二人相視幾眼,有些擔(dān)憂地也跟了上去。
怡紅樓外,卻已經(jīng)清出了一個不大的場子。
十幾個一眼就能看出有修煉底子的人將空場圍成了一個圓圈,個個都身穿褐色的勁裝,只在胳膊上系了不一樣的綢子。
韓東文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胳膊上系著金色綢子的鏢師們,身后都挎著刀,而綁著深藍(lán)綢子的人全都赤手空拳,連站位都似乎自發(fā)地站成了兩派。
開山旗,見海旗?
他立馬想到昨晚楊發(fā)財?shù)慕榻B,大旗門中分為破云旗、開山旗和見海旗,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上下級關(guān)系,但這里明顯少一處他最感興趣的破云旗。
“姐,這些都是旗門鏢局的人?這么多?”
張四海看到外面站了這么多人,先是一愣,接著便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望向張思巧,語氣有些緊張地問。
張思巧點了點頭,奇怪道:“怎么了?你們跑船的,應(yīng)該也和鏢局打過不少交道吧?”
張四海搖了搖頭:“姐,你平時都在樓里,呆在這海州可能不清楚,這旗門鏢局可是海州遠(yuǎn)近最大的鏢局,平時在路上,那簡直可以橫著走的!只要穿上了他們那身衣裳,根本就沒人敢惹!”
韓東文將他們二人的低語聽在了耳中,緩緩環(huán)視了一圈面前站著的人。
“楊掌柜,我若是記得沒錯,你昨夜和我說過,貴門下三旗,開山旗用的是刀,見海旗用的是拳腳機關(guān),我明明用的是這把槍,為何不見破云旗的鏢頭啊?”
楊發(fā)財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十多個人當(dāng)中就有一人挑釁似地大聲說道:“聽聽!這小子還想一步就進(jìn)破云旗?”
他往前站了一步,揚起下巴瞪著韓東文:“我在開山旗跑了十多年的鏢,都不敢有這等妄想,你是哪個窮鄉(xiāng)僻壤來的鄉(xiāng)巴老敢做這種夢?告訴你,鏢局里憑拳頭說話,要是沒兩把刷子,別怪哪個旗你都進(jìn)不去!”
他的態(tài)度沒有半點友善,但那個壯漢和那矮子鏢頭似乎都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明擺著是要給韓東文一點下馬威。
“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多費口舌,請前輩賜教。”
韓東文將右手的槍遞到左手握緊,身子微微側(cè)過,看著面前那個開山旗的鏢師。
初號機的視野當(dāng)中,對方的頭上已經(jīng)亮起了血條,幾乎同時,他腳下勐然一蹬,整個人朝著韓東文沖了過來!
刀背在他的身后,卻仍然沒有出鞘。
刀不出鞘便看不出刀路。
看不出這刀的路數(shù),韓東文手中的槍便動不了。
而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出刀的速度顯然比出槍的速度快上許多。
短兵打長兵,這種套路便是行家都知道的。
這人的速度很快,只單從血量與機動性就不難看出,這旗門鏢局里的尋常一個鏢師,竟然也有尋常三司官兵的強度。
對方勐然前沖,韓東文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二人之間的距離被急速的拉近,韓東文卻仍舊沒有出槍的意思。
“外行!”
鏢師咧嘴殘忍的一笑,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步,即便此時出槍也擋不住了。
“唰”的一聲,冷冽的白光閃過,刀已出鞘。
然而下一秒,空氣中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那提著鋼刀的鏢師身子在空中一頓,胸前勐的炸出成片的冰花。
撕冬拳!
傷害不高,但附帶的冰凍效果不但夸張矚目,也在片刻之間延緩了他的行動。
緊接著,韓東文側(cè)身肩膀一撞,跟上一記平a,生生將這鏢師撞出了幾步開外!
二人的站位一來一回之間,竟然就這樣恢復(fù)到最開始的距離。
“前輩用長兵打我的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