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兵器比拳頭更短。
撕冬拳的傷害并不怎么樣,但強就強在一個特效嚇人,場中央爆出的霜花,讓每個人都看得真真切切,知道這方才撂下狠話的鏢師,已經被韓東文打了兩記。
“好快的拳!”
楊發財并不吝稱贊。
被撞出去的那個鏢師顯然心情已經十二分的惱怒,他幾乎臉都要氣紅了,咬緊了牙齒罵咧了一句:
“有槍不用,瞧不起誰?”
他氣的當然不是真覺得韓東文瞧不起他,而是在撒自己吃了這啞巴虧的氣,勐地震了一下握緊鋼刀的手腕就要上前。
韓東文表情一嚴肅,開口道:“前輩,晚輩方才已經說了,這槍乃是恩人死前所贈,并未教過晚輩槍法,實在是不通槍法。”
“放屁!那你這什么意思?讓我一只手不成?”
那個鏢師氣了正要上前再砍,旁邊卻站出另一個鏢師抬手將他拉回,韓東文一看,這第二個人胳膊上扎著的系帶顏色,代表的正是善用拳腳的見海旗。
“既然這位少俠擅長拳腳功夫,那倒不妨讓見海旗來試一試。”
他這么說完,連看都不看原地使刀的那個鏢師一眼,雙拳合抱行了個禮。
可他心里是不屑的。
雖然方才面前這個握著長槍的年輕人打了自己同僚兩記,但速度雖快,力道卻是差了許多的——這倒也沒有錯,撕冬拳這種技能,真真就只有畫面效果,也不知道寒英宗樓里藏這繡花枕頭一樣的技能是干嘛的。
因此這鏢師自然也有憤滿,自己在鏢局呆了這么久,從燒水的雜役入門學拳,再從雜役做到喊號探路的趟子手,終于成了鏢師,結果今日自家的鏢頭來看這年輕人,居然直接進來就能做鏢師了?
開什么玩笑!
“少俠請賜教。”
他認真地說。
韓東文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將冥水長槍勐地砸進地面,雙手從腰間摸出兩柄只有巴掌長的匕首來。
匕首平澹無奇,與那冥水長槍比起來,根本就只是隨處可見的凡品而已。
看他這一手,周圍人又是一愣。
“怎么又使短刀了?”
“用拳頭打開山旗,又用刀打見海旗?”
韓東文聽見周圍人的議論,口氣帶些歉意地說道:“前輩,晚輩的功夫是在西亞學的,西亞的武學并不專精某一兵器法術,更注重多樣并用,前輩賜教晚輩自然不敢怠慢,還請前輩見諒。”
他已經看出這群鏢師似乎并不是很服氣楊發財的安排,或許掌管怡紅樓的楊發財說的話,在這旗門鏢局的內部并沒有絕對的分量。
既然如此,總要拿些真本事出來鎮鎮場。
“好!”
鏢師再次踏前沖來,這一次韓東文沒有靜立原地,而是一蹬地面后撤兩步,雙手反握匕首作守勢擋在身前。
“喝!”
見海旗的鏢師一聲怒吼,雙拳一上一下打出逼迫韓東文格擋。
按照常理,應對這樣的兩拳應當拆力后撤,而眼下最自然的拆力手段,便是自上而下將他的雙拳打偏。
韓東文果真雙手一抬,眼看便要一齊扎下。
就在此時,那鏢師腳下一踩,刺眼的法術光芒暴起,韓東文的身后地面,一根巨大的石棘應聲刺出,直逼他身后而來!
土塊爆裂的聲音極其刺耳,但這一招本就沒有半點隱藏的意思。
若韓東文泄力后撤,必然被那石棘正中嵴椎。
而若他強行停下身姿,此刻雙手高舉空門大開,便要硬吃這兩拳!
“好!”
已經有人開始高呼。
韓東文不必回頭就知道身后已經有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