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閣下!你可算出來了!”
張四海高呼著沖上前去,握住了羅伯特的手。
韓東文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半個時辰前。
“見海旗,紀海山的人?”
港口的國法司官兵上下打量著陸仁,望見他里層衣服上縫著的一個紅線繡的標,上面縫了旗門二字,又看了看面前陸仁和兔子腿還有毛茸茸胳膊上綁著的綢帶。
“什么人,多少錢?”
他沉聲問。
“前兩天進來的,西亞人,二十個銀元,現結。”陸仁豎起兩根指頭。
“西亞人?”
國法司的官兵一個詫異,接著馬上搖頭:“不行不行,上頭說了,這人上面有安排,這兩天要看好,你別讓我干這砸飯碗的事兒!”
陸仁一愣,他沒想到一個西亞人怎么會成了“上面有安排”的角色。
“他……他劫鏢啊。”陸仁壓低了聲音,打起眼色。
正經海州國法司的人,聽了這話就應當明白這是旗門鏢局弄進來的人。
按照往常的規矩,給點好處費也就出來了。
那國法司的人仍舊板著臉:“別的我不知道,我單知道上面要求把人帶來,現在牢里兩個西亞人,你要說今天進來的那個賣假酒的,二十個銀元你帶走,這一個丟了,指不定隊長給我什么好果子吃呢!”
陸仁急了,咬了咬牙齒:“隊長隊長的,這可是紀鏢頭要的人,你們國法司在海州不就剩一個隊長了?能干到哪天還兩說呢!一個金元,一個金元成不成?”
價碼登時翻了五倍,那國法司的官員被說到了痛處,臉立馬漲紅起來,盡力壓低聲音低喝道:“你他媽以為我不想要錢啊?問題是把這人給你了,我還能吃幾天公家飯?海州這破法司大隊再爛,那也是個飯碗啊!”
毛茸茸看著兩人爭吵,拽了拽旁邊兔子腿的衣袖:“咱們不是押鏢嗎,怎么到現在全干些不著邊的事兒?”
兔子腿一樂,從懷里掏出消耗補給道具砂糖瓜子,塞給女朋友一把,自己磕了起來:“這不是好事?論壇上有人總結了,岔子越多,NPC就越有故事,NPC越有故事,那事件還會少?”
他們倆人面前,陸仁表情并不好看,他想了想,抬眼看了法司官員一下,忽然湊上前低聲說:“鏢局,想不想干?”
“鏢局?”法司官兵一愣。
這突如其來的提議顯然有些效果,陸仁心里一樂,趕忙加大藥量:“公家飯誰不愛吃,可那也要看在哪不是?這海州的法司那是有前途的地方嗎?我跟你說,這上邊來人說不一定就是徹底要把海州法司撤了的,你先進鏢局,完了紀鏢頭給你往國兵司一推,在海州吃香的喝辣的,不必你看牢房強?”
他心中其實半點沒有這樣的想法,什么紀海山要人,什么把這人拉進鏢局,那都是沒譜的事兒。
圖的,就是韓東文那里唾手可得的現金元。
至于這法司的官兵會不會遭殃,以后又會不會找上門來,一個紅了眼賭了一宿的賭棍哪會在意這些?
“再說了,你不還有一個西亞人嗎,西亞人我看都長那鬼樣子,拉了頂了就行了唄。”
陸仁呲牙道。
法司的官兵上下打量了陸仁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海州的法司,的確是個清水苦衙門,他們的收入除了那微薄的餉銀之外,剩下的也就是鏢局撈人時候給的辛苦費了。
要是真能進海州的國兵司?
“等著!”
法司的官兵重重一踩地板,飛快地轉身走去。
見海牙子作為中心航路口,法司大隊離這里并不遠,是當初特地選在這要害之處的。
不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