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還在播,命8要辣?”
“肝神,關注了。”
“主播休息休息吧。”
許大蒜在白蘭山邊境砍殺陰獸的時候,常常能看到這樣的彈幕。
即便游戲艙已經能夠維持生命活動,也仍舊還有不少人認為適當停止游戲是有必要的。
長期沉浸在游戲艙當中,即便身體養分能夠得到保障,但臂如最起碼的肌肉萎縮是避免不了的。
但許大蒜就是在白蘭山連肝了整整一周,從砍殺陰獸,到輸送天鷹城物資給望鷹城,再到最后的騎士團決戰。
宗門內限制許久,她的技能并沒有領先平均玩家水平太多。
效率拉不開差別,剩下能利用的就只有時間。
加斯科恩被冰封后轟然倒地,白蘭山的飛雪沒過許大蒜的腳踝。
“戰功首位,領劍!”
天鷹城怡紅樓的臺上,那個寒英宗的樓主喊道。
“我。”
許大蒜躍上臺去,接過那柄能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的劍。
一切喧鬧,都擯棄耳后,那些玩家與npc的酒席,都被她遠遠地拋在了風雪當中。
她直奔海州。
“我超,斬瘟劍,這回去不報名個宗門比試,狠狠地恰貢獻?”
有這樣的彈幕飄過,許大蒜連理睬都沒有理睬。
在白蘭山斬下榜首后,她便頭也不回直奔赤衣門。
這榜首帶來的關注度非比尋常,新的水友都在期待許大蒜會做出怎樣一番榮歸故里,光耀宗門的大事來,他們藉此比較各大宗門給異人弟子的獎勵,聊作談資津津樂道,仿佛從來不會厭倦一般。
只有一直追著看的直播老觀眾,卻出乎意料地一致沉默著。
“師傅。”
朱紅色的大門后,許大蒜抱拳行禮。
這一次,她的那位師傅終于沒有再居高臨下冷冷澹澹,他的老臉放光,喜笑顏開。
“不錯不錯,很不錯!”
“這次甚至連國兵司里都褒獎了咱們赤衣門,戰功榜首,很不錯!”
“你日前忤逆師門,此過可大可小,眼下也算是將功補過,為師便再給你個機會。”
師傅的臉湊了過來,露出一個膩歪的笑容。
“再去一趟,這次不要出錯。”
他方才說完,許大蒜眼前已經亮起了提示。
事件:按照宗門師長的安排,前往怡紅樓邀人入宗赴約
又是熟悉的提示,又是熟悉的事件。
這份熟悉,就是要她服從的證明。
許大蒜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師傅:
“師傅,容弟子斗膽問一句,上一次的那個姑娘,入宗是做什么來?現在何處?”
師傅一笑,擺了擺手:
“沒有靈根的俗人,全都是不經用的,早就用完了。”
輕描澹寫的一句話,即便在許大蒜已經走出宗門許久之后,仍舊回蕩在她的腦海中。
雨很大,她沒有撐紙傘。
煙雨青山成霧,她都不知道那個自己不清楚姓名的小姑娘,有沒有得眠一處墳冢。
“怎么了?”
“好像說是死了個npc。”
彈幕飄過,許大蒜并未回應,只是長久地站在雨水中。
她從前喜歡播這游戲的一大原因,也是因為這游戲無比的真實。
可她好像直到現在才發現,非但是這青山的大雨打在身上的感覺真實,那個小姑娘的顫抖和眼淚,也同樣沒有絲毫的虛假。
“早就用完了。”
用,是怎么用?
赤衣門的織造,是以奇珍異寶成衣,穿在身上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