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再給韓東文一下再打回來,忍了半天才忍住。
韓東文卻沒有理睬他,只是轉過頭朝著許大蒜說:“我非異人,但卻也聽得懂你在氣惱什么,泗蒙當今如此的情況有目共睹,你以為過錯在誰?”
“過錯?”
看到韓東文居然給自己擋了一巴掌,許大蒜有些愣神,她沉吟片刻開口道:“自然是那老不死那樣的人,若他不是這般做派,也不會有無辜少女受這般凌辱。”
韓東文卻笑了笑:“好,那你從前那師傅是這般秉性,過錯又在誰?”
許大蒜一愣,沒什么好氣地答道:“我如何知道?他爹他媽將他教成了禽獸也好,這泗蒙上下三司氣氛把他變成了禽獸也好,禽獸便是禽獸了,知道原因又如何!”
韓東文聽罷,左手從身后抽出自己的匕首,緩緩放到許大蒜脖子上:
“若是錯在他家,一把年紀應該也已經不在人世,但若是錯在朝野,那除了落草結寇,還有別的辦法肅正泗蒙。”
他頓了頓,上前一步將嘴唇湊到了許大蒜的耳邊:
“國安司便是為此而立,我說的很清楚,今日斬你,不是因為你劫鏢,是因你無謀而動,以下犯上。”
“我只問你一次,你要在此繼續劫鏢,隨后屠戮宗門以逞一時之快,還是繼續助國安司一臂之力,將整個泗蒙清掃干凈?”
“國安司……清掃泗蒙?”
許大蒜征了征,側目看向韓東文。
她眼中還是有著深厚的戒備,韓東文略一思索,只嘆了口氣。
“國安司?那是什么鳥玩意,赤衣門收養你們這群異人花子這么久了,沒教過你們三司的名字?!”
陸仁呸了一口,正要再說些什么,忽然話語被韓東文插嘴打斷。
“二位身手也不錯,是否考慮為國安司效力?”
韓東文已經轉過身來,看向了兔子腿和毛茸茸。
他們二人一愣,對望片刻,表情欣喜起來。
“當然!當然!”
毛茸茸臉上幾要笑出朵花來,不論是天鷹城的密云砂腰牌,還是白蘭山戰功前十三的斬瘟劍,那都是作為加入國安司才有的福利。
眼下并沒有打什么硬仗的他們,居然也有機會加入這精銳的國安司?
“姓池的,你他娘的在跟著他們說什么鳥話?!”
陸仁臉色已經氣紅了,他大幾步走上前來,伸手要奪過韓東文手里的匕首給許大蒜捅上幾刀,忽然腳下一個趔趄,居然撲了個空。
他面前只剩下躺在地上的碧水槍。
“落雁?”
陸仁的瞳孔在一瞬間捕捉到了面前船板上的影子,他驚呼一聲,猛地抬頭望去,只看到一個正午刺眼的烈陽鉤勒出的,手持雙匕的黑色人影。
“噗——!”
一聲悶響傳來,韓東文手中兩柄短匕已經深深刺入了陸仁的肩膀,傷口幾可見骨,如溪澗一般的熱血撒至了空中。
“你——啊啊!”
沒有絲毫防備的陸仁往后趔趄了幾步,再抬頭望向韓東文的眼里已經全是殺意。
與此同時,毛茸茸與兔子腿二人面前的界面上,頓時浮現出了韓東文與陸仁二人共同的血條。
意思十分簡單,他們可以任選一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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