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謝你的關心。”
羅伯特嘆了口氣,望向身后緊閉的門:“陸把我從牢房里救出來了,我……”
“他違法把你從牢里救出來了。”韓東文在違法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本來就能出來,你是大公邸原本安排進入泗蒙解決原大主教臥底的唱詩班成員,如果你等候命令按部就班,本該在今早入關,還有著貴賓的待遇。”
他上前一步,望著羅伯特錯愕的眼神。
他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自從那天念出羅伯特同僚的名字逼他上船起,羅伯特就一直有一個疑問堵在喉頭不吐不快。
這位池少俠是如何掌握這等機密的?
現在他的問題已經被解答了一半,既然池少俠是泗蒙的朝廷命官,掌握機密情報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此刻他眼中的錯愕,是被識破的驚訝。
“你為什么先到泗蒙來?”
韓東文與羅伯特四目相對,連半點想要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蒂爾達對灰盡圣詩班有著十足的信任,如果有問題,應當也是羅伯特自己的問題,而非整個灰盡圣詩班。
但偏偏羅伯特既從“河神”手里救了船上的乘客,又沒有在海州暴力拒捕或者越獄。
他的行動準則,應當是以低調為最優先的。
韓東文有信心確定,這個問題他一定不會想回答。
而問不出答桉的問題,哪里有遮掩的必要。
果不其然,羅伯特抬眼望著韓東文的雙目,腮幫子動了動,想是已經咬緊了牙齒。
“行,我可以不問。”
韓東文忽然一笑,雙手攤開:“朝廷百官,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我國安司來管,最起碼你們灰盡圣詩班不是。”
“啊?”
羅伯特一下子愣住了。
“逼你上船,是因為我知道明天就有泗楊來的大官要從海州國法司大牢提你,你既然是自己先跑進泗蒙來,想必是為了搶先你的同僚一步,若是我不管你,讓你被泗楊的大官提走了,你還怎么做事?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了韓東文的話,羅伯特微微皺眉思索起來。
不短的時間過去后,他緊皺的眉頭終于舒緩開來,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好、好像的確如此,的確!”
他抬起手來在額前比劃了一個神主教會的教禮,又馬上抓住了韓東文的雙手:“多謝你,池閣下,多謝你啊!”
“不必。”
韓東文一笑,他將羅伯特帶出海州,原本的打算只不過是讓鐘禮林無人可提,把海州眼下的黑幕多暴露一些在臺面上,但與澹臺復談過之后,他忽然發現這人或許還有別的作用。
“其實池某這一趟去血港,也需要您幫忙。”
“您說!”
羅伯特急忙點頭。
一邊的許大蒜聽了半天,終于也湊了上來,插話道:“對啊,池大人,咱們異人跟你去血港,到底要做什么?”
韓東文笑了笑,這個問題的答桉,就在之前與澹臺復的對話當中,已經獲得了相當的保障。
“去血港,大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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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宮中寢殿后書閣。
“驚部?”
韓東文開口,語氣里有些訝異,也有些欣喜。
“是。”
澹臺復坐在他面前,姿勢舒展,仿佛在自己的書房當中一樣。
然而韓東文此時也沒有絲毫要去追究這國兵總司禮節的意思,相反,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動,喝了口茶,故作鎮定道:
“國兵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