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停靠在烏鴉灣。
可是這般低調行事之后,他們卻找不到那個要來接鏢的主家。
“唉,算了,找不到便找不到吧。”
韓東文嘆了口氣,站起了身子,抄起了桌上的一只銅盤子,將里面的碎骨垃圾直接倒在了地上,隨后勐地摔向面前的地面。
“咣——!”
一聲清脆的響聲炸裂開來,刺耳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連四周的喧鬧都停頓了片刻。
“諸位——!”
抓住這難得的寂靜,韓東文立刻開口,說出從陸仁那里學來的行話:
“泗蒙海州,旗門鏢局交鏢,按規矩威武鏢最后一站,便在此立鏢打旗,等鏢主人來!”
他轉過身去,朝著毛茸茸和兔子腿一招手:“打旗!”
嘩嘩兩聲布響,兩桿鏢旗已經被握在了兔子腿和毛茸茸的手中,這一行人一下子便成了整層酒館目光的焦點。
“威武!”
“威武!”
威武鏢押抵,最后一站交鏢前仍要擺擂以示威武。
當然,規矩是規矩,實際也并不會有什么人來找這個茬,擺擂更多的意義是向接鏢的鏢主人耀武揚威,告訴他這一路上的確是由本領高強的鏢師押送過來的,錢不能少,面子更不能掉了。
“媽的,嚇老子一跳。”
果不其然,大多人只是鄙夷一句,便又重新轉過頭去喝酒賭錢。
泗蒙押鏢的在血港他們當然不是頭一次見。
熟悉的喧鬧聲如同潮水一般再次響了起來,留下韓東文他們這一伙人立著旗子站在原地,多少有些尷尬。
“啊?沒人來打擂啊?”
許大蒜的聲音有些失望。
韓東文笑著搖了搖頭,想來自己還是太認真了些,若是陸仁那種老油條來,估計就把旗子一插,轉頭坐下吃好喝好了。
“坐下吧,咱們旗子立了,一會兒就能有人來。”
他招呼著幾人坐下,望著周圍紛亂的人群,心中有些感慨。
有人在牌桌上賭錢,桌上是明晃晃的尖刀和閃亮的塔卡金元,有港口穿著暴露而醒目的女子和一臉痞氣的水手商談著價格,更有面露兇相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水手在揮舞著手中的酒杯,吵嚷著要去哪里再干一票大開殺戒。
這里是個盜匪窩,曾經是,現在恐怕也還是。
在這樣的地方,他要怎么鬧一通,激化泗蒙和血港的矛盾呢?
韓東文眉頭皺緊,望著眼前的一切。
他現在手中有的是一群泗蒙的玩家,一個西亞的牧師,要怎么樣才能闖出那么大的禍?
在這里打一架?
這樣的地方哪天沒人打架才是稀奇事。
殺人?
血港之名,恐怕死人也不是什么驚世駭俗的罪過。
這就好像在路上抓一個普通人,給他一個破壞中美關系的任務,這要怎么入手?
“人要是地位不夠,連闖禍都闖不了大禍啊。”
韓東文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微妙的柑橘味和辛辣的酒液混合著,刺激著初號機的喉嚨。
“啪!”
一聲響動勐地從死人之冠的門口傳來,有人徑直踹開了酒館的大門,成群結隊地走了進來。
韓東文抬眼一看,目光微微變得犀利了些。
這群來人闖進酒館的時候,周圍的酒客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有些小心地避出一條通路,那些滿口污言穢語的強盜們,竟然也大多降低了聲音。
一共四個人。
為首的那個人手里把玩著一柄匕首,不時地將它扔起又接住,就那么站在門口,掃視著整個酒館里的人。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