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說什么?”
池涵清有些訝異地問。
“就是小孩兒啊,生病了,你有沒有什么眉目?”
韓東文有些苦惱地問:“就像民間說的中邪了似的,不管怎么樣都沒反應,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池涵清猶豫地看著韓東文,見他表情并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試探地問道:“這、這些孩子是為什么到宮中來?現在……在何處?”
韓東文搖了搖頭:“不在宮中,在外面。”
不在宮中,那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殿下又是為何突然關心起不知道在哪里的孩子呢?
“殿下所說的癥狀……”
池涵清思索了片刻,眼簾微微垂下,手指藏在袖中輕微而又飛快地書寫回憶著,過了片刻,她抬起頭來看向韓東文:
“符合殿下描述的病,有兩種。”
“說來。”韓東文一招手。
池涵清點了點頭:“第一種病,是民間曾經有過的一種產婦疾病,是有孕期間的產婦誤飲了蘭花薔的根汁水,這種水能濃縮體內靈氣,有靈根的孕婦誤飲之后,蘭花薔不止作用于產婦,還會作用于胎兒,導致胎兒出生之后呆傻,對旁人外界的刺激沒有什么反應。”
韓東文細細聽完,琢磨了一會兒問道:“那照你這么說,喝了這個什么水以后出生的胎兒長大就是傻子木頭人了?”
池涵清點頭。
韓東文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不對,你說的這種那是出生就是木頭人,從小木到大的,這個……這個應該是突然變木的。”
“突然如此?”
池涵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么,應當就是第二種情況,他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眼神里閃過一絲緊張的光芒,趕忙把嘴巴閉上,朝著韓東文走過去一步。
“怎么了?”韓東文壓低聲音問。
池涵清豎起一根指頭放在自己嘴唇前,眼神朝著寢殿的門外瞟了瞟。
她在示意有人?
什么人?
“這里不會有外人來啊,伱是不是多慮了?”
韓東文有些訝異地看向了寢殿之外:“寢殿周圍都有休部的衛兵值守,今夜應該還是李宰親自當班,應該沒可能被人闖進來的。”
“殿下,涵清聞到一股藥味。”
池涵清猶豫片刻,還是堅定地說:“我不知道什么靈力感覺之類的,但藥味是絕對不會聞錯的。”
“那是什么藥?”韓東文奇道。
池涵清閉上眼睛,粉雕玉琢的鼻頭輕輕地抽了抽,睜眼判斷道:
“是祝融根、太歲草和煙熏的白頭鴉喙,這三味合在一起,是秋水山莊獨門的復靈丹,對療傷和治愈靈根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藥了。”
韓東文緊張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下來,笑著說:
“那就是了,你忘了,李宰先前因為銅雀印一事玩忽職守,被判了重刑,就算一直修養到現在都還要服藥,應該也屬正常吧?”
池涵清皺了皺眉:“雖然說還是在理論上的最長恢復期當中,但除非李宰是什么極度體虛之輩,否則恢復的時間會比這期限要快得多的。”
“李宰嘛,你還不知道,能出兩分的力氣就便絕不會花三分的功夫的。”
韓東文聳了聳肩膀,倒也將池涵清所說的話記在了心里。
“既然是李宰,不是別人,那你接著說,第二種是……”
韓東文還沒有說完,忽然,從寢殿的門口響起了兩聲輕叩。
接著,是守在門口的宮女的聲音。
“殿下,休部部尉大人求見。”
今夜當值的是陸思思,在寢殿里的池涵清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