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
煙斗里的煙草顯然需要再通再換了,略微有些發堵。
一旁立刻有奴仆送上一支金針,高舉過頭頂跪在展太一身邊。
他拿過那支用來通煙斗的金針,卻轉身遞到了綁在柱子上的男人面前。
“咬著。”
男人一愣,展太一已經將那支針塞進了他的口中。
緊接著,展太一將手中的煙斗一轉,那熾熱的、還在飄著火星的煙斗頭一下子對準了男人身上一處展開的傷口便懟了進去。
“嗯!嗯嗯嗚嗚嗯——!
!”
男人下意識地咬緊了口中的金針,那滾燙的煙斗貼在血肉上,燙起一縷若隱若現的白煙。
若是溫度再高一些,只怕是都能聞到肉香味。
但那個男人竟然沒有叫出聲來。
他滿是血污的臉上已經變得慘白,嘴唇忍不住地發顫,卻仍舊將那根和命一樣重要的金針死死地咬在齒間。
望著這殘忍的一幕,牌桌上的阿卜杜中將雖然沒有移開目光,但顯然也并不像展太一那樣樂在其中。
“前些日子奧利瑪商使被泗蒙伏擊的事情,奧利瑪的人已經要與大帝有了商討的結果,大帝不是很滿意。”
展太一看著阿卜杜:“一個壞消息可以接受,但材料丟了,兩個壞消息就很倒胃口了,既然星月艦隊在找材料的事情上幫不上忙,不知道阿卜杜中將能不能帶星月艦隊出港,給你的祖國奧利瑪找點麻煩?”
提起和奧利瑪作對這件事,阿卜杜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些,他露出一個有些殘酷的笑容來:“當然可以,大帝希望綠洲怎么做?去掐奧利瑪的商路還是直接掃蕩沿海?”
在血港生存的人,最大的敵人便是自己出身之處。
“奧利瑪覺得,血港是因為想要激化和泗蒙的矛盾才搗毀了奧利瑪的商船,堅稱泗蒙沒有道理也沒有目的平白無故和奧利瑪翻臉,就這么讓他們中了泗蒙的離間計就太蠢了。”
展太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所以,你得幫自己的祖國一把,讓他們看清楚泗蒙的嘴臉。”
“大帝的意思……不是讓我去對奧利瑪出手?”阿卜杜有些疑惑。
展太一笑道:“當然不是,大帝希望綠洲能夠對泗蒙出手,當然,盡量讓泗蒙覺得這與血港無關,是奧利瑪下的手就最好了。”
阿卜杜思索了片刻,琢磨過來展太一的意思,是叫他假裝奧利瑪的人進犯泗蒙。
“為什么不讓大利城的人也去打奧利瑪,咱們兩頭吃多好啊?”阿卜杜眼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
聽了他的高見,展太一嘆了口氣,抬起手腕一甩,掃出一股掌風,將那張久久沒打出去的東風牌掀翻在牌河中。
“因為老子要去把大帝的材料找回來,怎么,大利城去打奧利瑪,綠洲來找材料?!”
阿卜杜立刻不說話了。
同為中將,他比普通人更清楚展太一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正是因為他不知道為何,居然有法子能夠幫助大帝一步又一步的變強。
他經手的那些材料,碰過的人幾乎都是無差別地慘死,綠洲手里可沒有大利城那樣多的異人,自己還是……
自己還是先聽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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