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被她手腕一震,當即碎了一半,只有上半被她反握在手中。
“噗!”
一聲悶響,她猛地將破碎的酒瓶直接刺進了男人的喉嚨氣管處。
男人下意識的尖叫聲再也無法發出,他肺部因為劇痛而擠壓出的氣體再也無法抵達聲帶發出嘶嚎,只能從酒瓶的開口處往外噴出。
“謝謝您的慷慨,中將。”
古雅朝著展太一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同時伸過手去,朝他索要什么東西似地攤開了手掌。
原本在欣賞著古雅動作的展太一愣了一下,似乎反映了過來,馬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你實在向來都是很有創意的。”
展太一將自己手中的煙斗遞了過去,古雅接過煙斗后,在煙頭處吹了吹,里面的煙草被吹得發紅、發亮。
“銹火,來!”
一道火焰的弧光從煙斗里跳出,彈到了男人的身上。
一瞬間,他身上的酒液頓時化成了火焰的畫布,熾烈的火舌頓時彌漫在他的周身!
痛苦到了閾值之后,是否還有更痛苦?
男人沒有機會回答這個問題了,即使他的神經已經開始麻木,但本能還是讓他不停地“尖叫”。
他當然也沒有機會再尖叫出聲,烈酒的酒瓶插在他的氣管當中,隨著每一次他肺部痛苦的抽動,而泵出夾雜著酒液的空氣,隨后又被火焰引燃。
他的尖叫,就這樣變成了能用眼睛直觀看見的,從喉嚨處噴出的一道道火舌!
“精彩,精彩!”
展太一的眼睛里都亮起了光,而古雅則是輕輕將煙斗交還給了他,優雅地做了個西亞的屈膝禮,頭也不回地轉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兩人竟然就這么轉身,再不看那個在柱子上“嚎叫”的男人,他的身體砰地一下砸在了地板上,動靜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了。
他身上的火焰,卻似乎也并不會引燃周邊其他的物質,等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氣,便如同從未點燃過一般,只留下了一團黑色的人形灰骨架,再無半點動靜了。
“梳理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古雅攏了攏自己的頭發,若無其事地說:“首先,烏鴉灣的人也說明了,是一群泗蒙人,和一個西亞人搶了大利城的材料,對嗎,中將?”
展太一點了點頭:“不錯,殺了幾個烏鴉灣的人,也殺了幾個死人艦隊的人。”
“被殺的人當中有異人。”
古雅輕輕用指甲掐著自己的下唇,一臉認真地思索道:“那個異人復生以后,說辭有沒有什么不同?”
展太一答道:“我知道伱在想什么,我已經問過那個異人的上司了,他只知道材料是被泗蒙人搶走,就和我們說得一樣多。”
坐在一旁的阿卜杜忍不住開口插話道:“太一中將,這異人說得未必是真話啊!”
聽他這么說,古雅和展太一兩人一齊瞥了他一眼,表情都有些耐人尋味,過了半晌展太一才開口說道:“是的,我們也想到這種可能了。”
“那,那為什么不直接找那個異人問……?”
展太一笑了笑:“你的建議我會考慮,很有幫助,眼下還是綠洲更需要他們的中將吧,別擔心,我們一定會保持聯系的。”
這是逐客了,雖然很客氣。
阿卜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嘟囔了兩句站起身來:“行,雖然我在這里幫你們參謀參謀也有好處……”
“您辛苦。”
目送著阿卜杜離開了房間,展太一才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對古雅說:“那個異人不光上報了材料失竊一事,還同時引薦了一批泗蒙的異人,想要加入死人艦隊。”
古雅立刻問:“您的意思是,材料可能在這批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