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是中將的問題。”
古雅將手指上的血跡搓掉,看向韓東文的眼神仍舊兇狠:“那些小孩,在哪?”
韓東文看了看她,思索片刻開口說道:“都在泗蒙。”
聽到他的回答,古雅的臉上分明露出了頗為不爽的抽搐,她按耐住自己的不爽,又問:
“為什么要偷他們?”
“不這樣,恐怕就只能到死人艦隊里面去從船工做起吧,你說呢?”
韓東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許大蒜不要亂動,抬頭回答了古雅。
這是個有說服力的答桉,但這個答桉背后的意思,就是那些孩子還要被帶回血港來。
許大蒜當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發展。
“把他們帶回來,盡快。”
古雅冷著臉說。
韓東文這會兒才看清楚,方才自己擊中古雅身上的那些皮肉傷都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愈合了——她的皮膚表面還留著漆黑的痕跡,但的確已經沒有血再淌出來。
看到她已經沒有再出手的意思,韓東文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用腳挑起了冥水槍握在手中:“有點……有點困難,我們本來真的只是想把他們藏一下,但是現在泗蒙那邊皇帝到海州了,港口……出不來了。”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關我屁事!”
古雅又啐了一口,抬腿便踢飛了腳邊的幾塊碎石,勐地朝著韓東文抬手一指:“材料是你們帶走的,還沒進死人艦隊,就想試試提罪?”
韓東文沉默了半晌,抬頭看向古雅:“你說有兩個問題,第二個呢?”
古雅看了看韓東文,朝身側緩緩走了兩步,一腳踩在了韓東文方才用來做禱文道標轉移的那支匕首上。
“禱文道標,祝圣一擊,神主教會的法術外傳的范圍里有這兩樣,還不算太過離譜。”
她停頓了片刻,忽然加重了語氣:
“剛才擋我劍的那一招,不可能外傳吧?”
她指的是奧杜的塔利光碑。
“你們搶走材料的人里面還有一個西亞人,但這群投誠的人,好像也沒有吧。”
古雅的眼神掃過許大蒜等一眾異人,最后又落回到韓東文的身上:“若是你們假意投誠,背后卻是教會和泗蒙的安排,是不是把展太一中將想得太簡單了?”
“你想怎么樣?”韓東文皺眉。
古雅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很簡單,接下來,你們把材料和那個西亞人一起帶過來吧。”
“我不是已經和你說了,海州現在戒嚴,血港的民間船已經很難進去了,盜路不行,港口更不行!”
“民船?”
古雅不屑地抬頭一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誰和你說是民船?今天晚上你們就到綠洲,先去星月艦隊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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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宮中。
小紅豆守在大殿,門外的鐘禮林走進大門,到她身側說了幾句后,她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大殿的后方。
“殿下,鐘大人方才來說,驚部看押的異人已經準備好等殿下的訓話了。”
她說完后,像是不放心韓東文有沒有在閣房里面睡著了似的,輕輕抬手敲了敲房門。
過了一會兒,韓東文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進來吧,更衣之后就去。”
小紅豆點了點頭,輕推開了門,就看到了剛剛從屋內書桌前站起來的韓東文。
她上前兩步,開始準備給韓東文更衣,也注意到殿下的表情又變成了熟悉的那副沉思模樣。
韓東文此刻思索的當然是才從古雅那里知道的新消息。
按照古雅的說法,血港內的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