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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比較典型刑警思維,在車上分析案件,多是從同類型,現場線索去挖掘和推理信息。梁襲更喜歡尋找不同點,做假設,做排比。
第一個問題:嬸嬸是自愿還是被迫離開家?
貝克認為嬸嬸是自愿的,嬸嬸接治安官電話時說明這一點。假如歹徒綁架挾持嬸嬸,一來不會讓嬸嬸接電話,二來不會讓嬸嬸帶電話出門。有可能歹徒比較笨嗎?有可能。但是梁襲之前巡查小本家一樓后認為,早上房子內有第三人,第三人的很多痕跡被刻意的消除。還未對現場進行全部物證檢查,梁襲不敢下技術性的結論。因此貝克判斷第三人應該是嬸嬸熟人,吃了雞蛋早餐,還上了廁所。
梁襲偏向嬸嬸是被迫離開,因為按照廚房的物品來看,嬸嬸正在準備早餐,其中有燕麥片和牛奶,但沒有需要洗刷的碗碟,說明嬸嬸還未倒出燕麥片。嬸嬸正在為小本準備早餐,這種情況下如果是自愿離開,應該定鬧鐘,或者是叫醒小本,或者給小本留紙條。不過梁襲無法肯定嬸嬸是不是干了壞事匆忙離開。如果是,嬸嬸手機為什么開機呢?
本案最大疑點還在嬸嬸接聽了治安官的電話,治安官負責這片區,相當于片警。他認識嬸嬸,知道嬸嬸的電話和聲音。為什么?
第二個問題:嬸嬸為什么謊稱前往諾丁漢,并且已經離開了倫敦?
貝克堅持自愿基準點,推測嬸嬸偷盜了某些東西,無意間發現小本家有非常值錢的東西,于是就攜帶物品出逃,準備變賣。至于諾丁漢,是臨時編造的謊言。
梁襲認為已經離開倫敦這句話意義不大,諾丁漢應該有意義。諾丁漢在倫敦的北面,肯德公園位于倫敦的西南方向。如果嬸嬸臨時編造謊言,應該會編造去西南方向的雷丁或者巴斯。
第三個問題:整個案件綜合看法。
貝克認為,嬸嬸無意中發現小本家藏有古董字畫等,于是聯系了自己的朋友,鑒定師。這就是第三人出現在房子的原因。
說到這里,貝克無奈道:“好吧,好像是被迫離開小本家。”
梁襲道:“那又多了一個問題,歹徒用過客廳洗手間的馬桶,無論是尿尿還是便便,都不方便控制嬸嬸?,F場非常干凈整潔,沒有打斗痕跡。歹徒可能使用欺騙的手段,也許是嬸嬸的熟人。但這又解釋不了嬸嬸為什么撒謊。另外我挺在意諾丁漢,嬸嬸為什么會提到諾丁漢?”
……
說話間兩人開車到了肯德公園的停車場,前文說過肯x公園很大,中間有一條長湖將肯x公園分成肯德公園和肯辛公園。停車場在公園的外部,公園內有租賃自行車,電動自行車以方便游客。畢竟要依靠步行走完整個公園,需要四五個小時。
今天不是周末,公園的游客并不多,多是保姆或者全職太太帶著小孩到公園玩耍,通常來說他們只在外圈的草地玩耍,距離停車場也就十分鐘步行路程。這邊也比較熱鬧,有各種小攤,從土耳其冰淇淋到墨西哥卷餅都有,甚至還有煎餅果子。
貝克讓梁襲退后幾步,自己右手摸槍,在停車場一列車前慢慢走過,墊腳探頭去看車內的情況。這幾列汽車都沒有嬸嬸開的汽車。貝克撥打嬸嬸電話,露天停車場太大,聽不見電話的聲音。菲奧娜的定位只能粗略定位一個區域,沒辦法做到完全精準定位,她已經排除了80的停車場范圍,只剩下十幾輛車。即使這樣,也找不到嬸嬸的手機。
梁襲吹下口哨,貝克回頭,梁襲指一輛黑色轎車,諾丁漢的牌照。
貝克爬在車窗上朝里面看,沒看見任何手機,貝克道:“麻煩了?!笔謾C可能在后備箱,要搜查令。
梁襲撥打電話:“波比,我要砸輛車,給賠嗎?”
波比大怒:“偵探社有事,你竟然敢不通知老板?”
梁襲:“這……”娘的,一時間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