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危難之時,武馨安卻是被一家子直接無視,沒人過問她院子里的事務,更不用說加派人手了,武馨安卻是正中下懷,樂得如此,待回到自家那院子,關媽媽與知裊、杜鵑、劉婆子四人便自發商議起來,
“我們分做兩班,上半夜我同知裊,下半夜杜鵑同劉媽媽……”
關媽媽如是分派,武馨安卻是搖頭道,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你們這樣夜夜熬著,只怕倭寇還未到,人便先垮了!”
想了想道,
“我有個主意……”
眾人忙問道,
“大小姐有何妙計?”
武馨安應道,
“那倭寇來,我躲起來讓他尋不著便是了……”
說罷一指外頭那柴房,
“我睡在那里便成了!”
眾人聞言連連擺手,
“這柴房又小又破,又臟又亂,如何能住人,大小姐斷斷不能睡在這里!”
武馨安笑道,
“瞧……你們都想不到我會住在那處,那倭寇必也是想不到的……”
這廂一拍桌面,
“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
于是不由分說,便吩咐她們將這春暉院的柴房給收拾布置起來,待得弄好了再看,這處從外頭看著與平常一般,又小又破又黑,可這里頭卻是弄的干干凈凈,擺好了一張舒適的小床,上頭鋪了上好的錦緞,又有綿軟的被子,丫頭婆子們覺著大小姐委屈了,武馨安則笑道,
“如此已是很不錯了!”
想當初我在大風鎮可是四季里就一張木板床,加上一張破被子,那么多年不也是過來了?
這廂柴房布置好了,又回轉身去布置自家閨房,
“知裊和杜鵑,你們去尋些細細的絲線來……關媽媽你去府外頭買些鈴鐺回來……要小小的,聲音清脆的……”
眾人不明所以,一一照辦,待得東西備好了,便命院子里的幾人一起動手,將那鈴鐺穿在絲線之上,再把細細的絲線在自家的閨房各處如蜘蛛網一般四處纏上,卻獨留了由窗戶到床這處空著,又使枕頭衣裳做了一個假人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了,在床上也纏了絲線,
“叮鈴鈴……”
武馨安試著在床上坐了坐,屁股下頭壓著細線,牽動了鈴鐺,立時便響了起來,
“成啦!”
這廂轉身去眾人笑道,
“我去下頭睡,這房里放上假人,若是那倭寇不來便罷,若是來了必是會入房上床,因而觸動房中的鈴鐺,屆時我們警醒過來,一叫一鬧,說不得我們還能捉他個正著!”
眾人聞聽,兩個婆子是雙手合什連稱,
“大小姐膽子可真大,那倭寇可是手里拿刀的惡人,您都敢去收他!”
菩薩保佑,可別讓那惡人來呀!
兩個丫頭聽了卻是雙眼發亮,
“大小姐這主意好,便是我們逮不著他,到時候聽到動靜叫了護院進來拿他……”
如此這般安排妥當,當晚上武馨安睡了柴房,關媽媽死活要陪著武馨安,
“大小姐,老奴必是要陪著大小姐的,那倭寇來了,老奴也能護著大小姐!”
武馨安無奈只得依了她,兩個丫頭也不敢睡在樓上,便索性都跑到下頭劉婆子的屋子里,拿木板子搭了一個大鋪,三人擠在了一處。
如此這般過了頭一晚,武府無事,外頭又傳說那倭寇又禍害了另一家的小姐,死狀亦是一般無二,如此連發三起命案,那苦主帶著親戚好友,又有本地有望的鄉紳,在州府衙門跪求眾位官老爺為地方除害,替自家女兒報仇伸冤,這頭是磕得砰砰作響。又有人說了,若是再破不了案,抓不到那倭寇,便要上京去告御狀了!
杭州城中上至知府下至三班衙役,那是將那倭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