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色
武馨安回過神來,掙扎著想坐起來,一旁有人說話了,
“丫頭,不要急,慢慢的起身!”
武馨安轉過頭見著是金大夫坐在一旁,
“金叔,劉叔呢?”
金大夫應道,
“他……他扎針勞累了,回去歇息了!”
金大夫想起自己師弟出房時,那一臉的慘白和嘴角殘留的血跡,心頭暗暗嘆了一口氣,
“我前頭還有幾分懷疑他做假來騙我,現下看他的情形,只怕是真中了那毒了!”
不管心里對他有多怨多恨,總歸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他們二人乃是孤兒,都是自小由師父收養的,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若不是心里對他有情義,又怎么會怨恨他這么深,如今見他如此,心中那有不難受的!
“我……這是怎么了?”
武馨安緩緩撐起身子,只覺渾身軟綿無力,試著捏了捏拳頭,竟然連平日的三成力氣都使不出來,金大夫應道,
“無妨,這是施針后應有的癥狀,這天罡一百零八針,乃是將你全身的經脈重新梳理了一遍,這三天里頭你都會使不上力氣來,決不可同人動手,左右這是年節了,你都是在家里歇息,那便好好在家里養著……”
說著拿出一張藥單來,
“這是給你開的補身方子,每日皆有不同,按著方子服用,為了身子著想,最好將養上十日,之后便能生龍活虎了!”
武馨安接過方子,想了想問道,
“金叔,您當真要去京城么?”
“嗯!”
金大夫點了點頭,
“年后便走,我已經將醫館盤了出去,遣散了館里的伙計,只帶了兩名老仆還有老許和裴赫上路!”
“裴赫也要跟著您去京城?”
金大夫點頭,
“這小子天資極高,比我師弟當年還要高上三分,是學醫的好苗子,正好我師弟也愁師傳的天罡一百零八針后繼無人,正好……現下天上掉下來一個好徒弟!”
武馨安聞言呆了呆,喃喃道,
“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在那家里她覺不出半分溫暖,在金叔這處雖說他老人家嘴里刻薄,裴赫那人又冷面冷情,她卻覺著比在家里還自在三分。
金大夫笑道,
“你也在杭州城里呆不了多久了!”
武馨安一臉的驚詫,
“金叔為何這么說?”
她這才剛回杭州沒有多少日子呢,怎么就呆不久了?
金大夫笑道,
“錦衣衛耳目遍天下,吏部那處自然也是知曉些消息的,武推官辦案有功,只怕是要升上一升了!”
“我父親要升官兒了么?”
金大夫點頭,
“武推官科舉中第之后便在杭州城呆了十年,如今也是應當挪一挪了……”
武馨安追問道,
“金叔可知我父親會升到何處?”
金大夫笑了笑道,
“這我倒是沒有細問,總歸是要換個地方呆的!”
金大夫乃是醫者不過問政事,他能知曉的消息自然是師弟劉重九漏的口風。
其實這一回劉重九出京,本是為了請杭州城中的金大夫出手相助,臨出京時卻是被大都督陸炳叫去,
“你這一回到杭州,可順便辦一件事……”
“大都督請吩咐!”
“杭州府前頭捉拿了幾名倭寇,人還押在大牢當中,你過去讓人問一問詳情……”
“大都督是想讓卑職查案么?”
“案情不用管,只需仔細搜尋證物,尤其是倭寇老巢之中,找一找可有遺漏之處……”
劉重九乃是聰明人,聞弘便知雅意,
“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