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生意那是好得不能再好,在這織坊里做工,一個熟練的織工每月可得紋銀五兩,學徒也可得一兩銀子。
要知曉一月五兩銀子,在杭州城中能養活一大家人了,這城里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去盛強織坊里做工。
沒有門路的話,是連門兒都摸不著的,這也是武誠借了武弘文的光,臨走時給二人謀了一個活計,只要二人肯安下心苦干上幾年,這買房娶妻那是半點兒不費勁的!
二人聞聽那是喜出望外,對武馨安更是感激涕零,接了名帖,又要跪下去給武馨安磕頭,武馨安擺手道,
“罷了,你們好好做工,老實做人便是謝我了!”
二人這廂千恩萬謝,之后才在武馨安的催促之下離了碼頭,武家這頭,五輛馬車已是盡數上了船,武馨安也不再耽擱也跟緊跟著上了官船。
上了船之后,自有人領了她到船艙之中,這內河的官船已是最寬大的了,但這最好的船艙卻是并不大,小小的一間斗室,里頭一張床,一張桌兩張圓凳便已是放滿了。
關媽媽打量了這處之后便同武馨安商量,
“大小姐,那馬車上離不得人,我們幾個輪流睡在馬車上,一個在這艙里打地鋪伺候著您,剩下的兩個去下頭睡……”
這官船上頭的艙乃是給主家睡的,甲板下頭的艙室則是給下人們睡的,不過就是在地上鋪上一層墊子,男女分艙,各院的下人都睡在一起,幸得此時已是入了春,那下頭的艙里除卻有些氣悶,倒也是不冷不熱,不會將人弄出病來。
武馨安看了看這小小的一間艙,知曉這是睡不下,只得點頭道,
“一切聽媽媽安排!”
武馨安這處便這么安排了,其余人等自有小程氏安排,左右這一府人都順利上船,該處置的事兒都處置了,武馨安也沒甚么用了,小程氏無事便不來煩她了!
武馨安樂得清靜,在艙里四處瞧了瞧,便到外頭甲板上四處觀瞧,卻見得這河面之上船只來往如織,竟有堵塞河道之憂,有那迎面相遇的船只還要遠遠的打出旗幟,高聲喊話,之后便有船工立在船舷之處,左右探出竹篙,撐向兩旁的船只,再廂交錯之后,往前緩緩移動,才能順利通過河道,河道狹窄之處,前前后后排有十數只船列隊,由此可見這河道之上船只來往如何頻繁。
武馨安立在那兒,津津有味兒的看著船只過河道,卻是不知不覺之間覺著自己腳下一震,原來是自家這艘船開始動了,這官船船身十分的寬大,它一動旁邊的船,見著那上頭高高掛著的官旗,都紛紛撐竿避讓。
武馨安立在甲板上看著那赤著腳的船工,在春寒料峭的江南細風之中,寬了衣裳,敞了胸膛,鼓動著雙臂上的肌肉,齊聲吶喊著,將腳下沉重的大船撐離了碼頭,往河道中駛去,
“安安!”
武弘文立在船頭,微笑著招手叫女兒,
“你過來!”
武馨安過去與他一起回身看向杭州城,武弘文嘆了一口氣道,
“再看一看杭州城吧,以后也不知何時能見了!”
說話間那滿腹的惆悵失落之情是溢于言表,武馨安仰頭看他,
“父親可是因為要去南京做閑職而心中不快?”
武弘文嘆一口氣應道,
“為父正值年富力強之時,在仕途之上也是想有一番作為的,卻是沒想到一紙調令被調往南京,自然是心中失落,又有……”
他頓了頓道,
“你可知為父是因何被調往南京的?”
武馨安搖頭,
“女兒不知!”
武弘文道,
“前頭黃大人在吏部的同科回信了,這事兒呀……為父當真是冤枉之極呀!”
這事兒說起來當真是成也倭寇,敗也倭寇!
卻說如今的吏部尚書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