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趕著車,一路去了白虎街,待到了錦衣衛的大門前頭,便停下馬車,武馨安撂車簾看了看,只見這鼎鼎大名的錦衣衛衙門,除卻外頭立著的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守門力士不同外,其余倒是與旁的衙門一般無二,也無甚特別之處。
王勇跳下車上去向那守門的力士抱拳行禮,
“勞駕,敢問錦衣衛馮越,馮爺可在?”
那守門的力士早看見了這輛馬車,聞言便問道,
“你是何人,尋我們千戶大人何事?”
“千戶?”
王勇聞言一驚,怎得我們家大小姐還認識這錦衣衛的千戶大人?
想了想應道,
“我們家小姐有封信要送往京城錦衣衛,說是要送信便來尋南京錦衣衛馮爺!”
那兩名力士對視一眼,應道,
“在外頭等著,我們進去通稟一聲!”
“有勞!有勞!”
他們在外頭等著,不多時里頭人出來報道,
“我們千戶大人說了,是有這事兒,讓你們把信交給我們帶進去便了!”
王勇依言過去報給武馨安,武馨安想了想將信取出來,
“給他們吧!”
一旁的杜鵑有些不放心道,
“大小姐,就這么把信交了,怎得連人的面都沒有見著?”
武馨安應道,
“那是錦衣衛的衙門,我可是官家的女兒,若是進去反倒不好,如此才最是妥當!”
那位馮越倒是個細心,想必也是知曉自己身份的!
于是信交了出去,王勇又謝了那兩位力士,這才回轉過來問道,
“大小姐,我們現在可是家去?”
武馨安左右看了看道,
“這南京城里我們還未瞧過,隨意走走,哪兒熱鬧便往那兒去……”
“是!”
王勇得了令便趕著車在這金陵城里瞎轉。
他們來自杭州,若說繁華熱鬧,杭州城倒是與這金陵城不相上下,杭州富商巨賈最多,大街之上隨處可見那衣著華麗的行人,到了這金陵城不單能見著衣著華麗的行人,勛貴皇親也是不少,大街之上能見著不少高頭駿馬,華服豪仆來來往往,那些裝飾富麗堂皇的馬車,車頭之上有明晃晃的旌旗又或是家徽在上頭,一看便知是世家高門的貴人出行。
武馨安一路走一路看,只覺這南京城城墻高大,建筑古樸,處處透著的都是與那江南水鄉婉約柔美不同的歷史厚重之感。
待走了約有一個時辰,這時辰便到晌午了,武馨安一撩車簾看見前頭街面上招牌林立,高高挑起的旗子隨風飄揚,那斗大的“酒”字搖搖晃晃,勾得人肚子里的酒蟲大動,
“王護院,我們便在這里尋一處酒樓,今兒午飯在外頭吃吧!”
武馨安如今是無人管束,除卻武弘文有時過問一二句,小程氏一多半都是視她如不見的,更何況小程氏這陣子忙著辦宴,更無暇管她,
主仆三人便挑了一家看著氣派的酒樓停下了馬車,自有小的二上來趕了馬車到后頭去,武馨安領了二人進去,問那掌柜,
“掌柜的,可有包房?”
掌柜的看了看她,客氣一笑道,
“哎呦!可是不巧……今兒包房都滿了,小姐您若是不嫌棄,便坐大堂可好?”
說罷一指那堂上,大堂當中擺了不少桌子,四周窗邊,也擺放了不少八仙桌,卻是用細竹簾隔擋了一下,雖比不得包房嚴實,但也算得私密,當下點頭,
“就在這里吧!”
小二的忙上來引著三人過去,武馨安坐下來就對二人道,
“今日出來,你們也別講甚么規矩,都好好坐著用飯!”
二人知曉她那性子,都應了一聲,便也坐了下來,武馨安對那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