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問那客棧的掌柜,客棧掌柜的聽說住店的客人無故失蹤了,也是慌了神,
“客官呀!小店里每到夜晚都是派了人在前后門守夜的,一來是防賊,二來是有客人夜里回來,也好開門……”
說罷叫了兩個當晚守門兒的小二來問,二人都說沒有見人出去,程翼南這才知大事不好,忙自己跑到了武府,尋二姑姑與姑父幫手。
“姑父,你說這惠娘一個弱女子,在南京城也無旁的親故,她怎么會半夜里不見了,這……這不會是遇上歹人了吧!”
武弘文皺眉頭想了想道,
“有人半夜無故失蹤,還是先報了衙門……”
程翼南與小程氏聞言齊齊道,
“不成呀!這傳出去……”
武弘文一擺手道,
“放心,應天府衙門里我自要知會的!”
頓了頓道,
“我們先去客棧看看!”
說罷,起身便領著程翼南往外頭走,小程氏這廂是一臉擔心追著二人出來,卻是不知說甚么好,只得看著武弘文帶了幾名護院,與程翼南匆匆走了。
楚氏不見了的消息不多時便被武馨安知曉了,雖說是小程氏知曉此事關系甚大,不敢傳到外頭去壞了侄媳婦的名聲,但這府里瞞誰也瞞不了武馨安,也不用大小姐動嘴,早便有人給大小姐通風報信了!
這頭一個是武平,后一個便是那香桂,香桂雖說是粗使的丫頭,但這堂上堂下她也去的,程翼南說此事時也沒有避著人,自然是聽了個滿耳,于是消息隔了一個時辰便傳到了正在書房里練字的武馨安耳中。
“不見了?”
武馨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得不見了?”
知裊便將聽到了一一學了一遍,之后便又道,
“……這表少夫人失蹤的蹊蹺,難道是那拍花子的把人給拐去了?”
武馨安想了想搖頭,
“拍花子的多是要那年紀小的孩子,即便是要拐年青的婦人,也不會挑楚氏這樣有丈夫,且明顯是有些家世的人!”
這江湖上的拍花子那是最眼毒的,甚么人能拐,甚么人不能拐,他們最是清楚的,似楚氏這種已經成婚的婦人,拐出去也賣不了多少價錢,又還有些家世,若是報了官,官府一力追究起來,那也是麻煩事兒!
“那……表少夫人去了哪兒,總不會嫌表少爺不好,自己跑了吧!”
武馨安聽了冷笑,
“程翼南那德行,我要是楚氏早跑了,依我瞧著多半就是這樣了!”
知裊聞言便笑道,
“奴婢瞧著,多半也是這樣的!”
主仆二人在這處猜是程翼南被楚氏給戴了綠帽子,只待到晚上武弘文神色凝重的回來,卻是推翻了二人的猜測,
“不會是自己跑了!”
武弘文對小程氏搖頭,
“我去客棧里看過了,那房里的衣裳、首飾、金銀都還在……”
頓了頓又道,
“據楚氏貼身的丫頭婆子說,楚氏連床邊的鞋都沒有穿,怎會是自己跑的!”
這婦人家便是再偷人養漢,跟人私奔,總不會連鞋都不穿就跟著奸夫跑了,那奸夫難道還有本事大半夜,一個人背著她在南京城里飛奔不成?
小程氏聞言立時急的不成,
“老爺!老爺!這……這可怎么辦,這好好一個大活人也不能憑空不見了吧!”
武弘文眉頭緊鎖,也是搖頭,
“這事兒……”
他乃是多年的老刑名,到那客棧一瞧立時便覺出蹊蹺來了,看那現場的痕跡,又聽程翼南與丫頭婆子的回話,那楚氏是決沒有與人私奔的跡象,同樣也不是江湖上拍花子的手法,楚氏又不是小孩子,且還是在半夜,若是被人強拉著走,不會喊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