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對武馨安更加恭敬了!
武馨安端坐馬上四下觀望,打量這官道上來往的行人,問裴赫道,
“沈猗他們這是要到何處打獵?”
裴赫應道,
“他們嫌京城附近人多眼雜,多半都是要跑出四十里地,去到外頭的虎丘山去,我們可先行前往那處,等候他們到來!”
武馨安聞言興奮道,
“如此甚好,我在家里憋了半月,好不易能出門了,怎得也要玩個痛快才是……”
說罷回頭對錢楓和王勇道,
“你們的家伙事兒可是備齊全了,這眼看著要入冬了,進山打幾張皮子也好做圍脖!”
二人興奮的笑道,
“大小姐放心,小的們家伙事兒預備的極是齊全,包準讓大小姐玩得盡興!”
武馨安點頭,回頭對裴赫指著自己胯下的這匹棗紅小馬笑道,
“我這馬是師父送的,卻是剛學騎不久,不知你騎術如何?”
裴赫應道,
“在北鎮撫司騎過兩年!”
他入京之后便常年呆在北鎮撫司衙門里,那北鎮撫司外頭說是衙門,實則本就是衛所,一切布局也如衛所一般,占地極大,甚么校場、馬廄、靶場等樣樣不少。
每日里這些錦衣衛的漢子們除卻出門辦差的,全數都是呆在后院校場里演武,刀槍劍戟,騎馬射箭那是樣樣都要會的,裴赫無事時也要跟著練上幾回,騎馬自然是不在話下。
武馨安聞言立時來了興致,
“那我們比試比試?”
裴赫點頭,卻是身子端坐不動,直到她叱喝一聲,揮鞭抽馬跑出去一箭之地時,這才揚鞭追了上去,看著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官道之上,后頭的錢楓、王勇、馮云開與蔣裕四人這才打馬追了上去。
武馨安初學騎馬,騎術當真是稀松平常的緊,不過她身手好,力氣又大,坐在馬上雖說是看著搖搖晃晃,很是驚險的模樣,卻是一路顛簸也不見人往下掉,待得跑出去五六里地之后,這身子倒是越發坐的穩了!
再跑出去兩里地,武馨安這才勒了馬頭,回頭看向始終不緊不慢跟在自己后頭的裴赫,
“我瞧著你坐在馬上好似毫不著力一般,你那馬兒跑得也甚是輕松,不似我這馬……”
她一指正在鼻孔里噴白氣兒的棗紅馬道,
“……瞧瞧……跑不出十里便累成這樣了!”
裴赫應道,
“你乃是初學,還不知這人馬合一的竅門,因而奮力奔跑之后,它累你也累,待多練習之后便能輕松不少了!”
這廂細細同她講如何順著馬兒的節奏起伏身子,又如何輕身提氣同馬兒融成一體,二人一面講話,一面放慢馬速在官道上緩行,卻是說話太過投入竟沒留意到后頭來人,猛然聽得后頭有人喝道,
“喂!前頭的,有話一旁兒說去,別擋著道!”
二人回頭一看,卻見得一隊人馬奔了過來,俱都是鮮衣怒馬的少年男女。
二人忙齊齊拱手口稱抱歉,拍馬讓到道旁,給人家讓出道路去,那幫人也是拱手回禮。
武馨安頭戴了帷帽,眾人瞧不清容貌,見著裴赫的容貌卻是都不由露出驚艷的表情來,有那領頭的少年郎沖著二人拱手笑道,
“道左相遇,沒想到竟遇見兄臺這般豐神俊朗的人物,實在仰慕的緊,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這為首的少年郎看衣著便知出身不凡,又舉止有度,談吐有禮,雖說初初見面便貿然上來打聽姓名有些唐突,倒是不令人討厭,裴赫拱了拱手,
“鄙人裴赫!”
那人聞聽笑道,
“裴兄弟好,吾乃是定國公府上沈廉,排行在五,這是我的六弟沈猗……”
少年郎一指身邊身形瘦弱一些,相貌清秀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