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咽喉處一挑,挑破了外頭濃厚的皮毛,劃出一道傷口來,兩根修長白凈的手指探了進去,竟就地剝起兔皮來。
武馨安看著他那兩根手指運用如刀,竟也不知如何使法,便將兔皮整個與兔身分離開來,不由奇道,
“你這是甚么手法,竟是如此厲害?”
裴赫應道,
“倒也無甚厲害之處,不過就是仗著手指靈活,又配合內勁提前將皮肉相連之處震斷罷了!”
他說的簡單,武馨安卻不知老太監為讓他練這一手,那是煞費苦心,老太監便曾說過,
“這世上甚么武器都是身外之物,唯有自身才是最厲害的武器,你甚么時候將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頭,每一塊肌肉都練至可做武器時,你這門功夫便算是大成了!”
因而裴赫這點子手指上的功夫,在他看來不過只是初初入門,入不得老太監法眼。
他這廂手指靈活將兔子剝了皮,又就著肚腹處的破洞將內臟給挑了出來,他手法極快,待到王勇與馮云開追到時,便收到了一具內臟完整掏出,心臟還在微微蠕動的兔子尸體。
二人對視一眼,將那兔子的皮肉分開放入了隨身的皮囊之中,于是這廂武馨安在前頭用木刺釘死獵物,裴赫則是一派悠閑的在后頭跟著,一面用手活剝了獵物,剩下王勇與馮云開一言不發在后頭一面撿,王勇倒是見怪不怪了,馮云開卻是暗暗心驚,
“乖乖,這武家大小姐果然不是那一般的大家閨秀,這木刺扎得又快又準又狠,這樣的身手放江湖上去,做個一流的殺手也是足夠了!”
這馮云開自家掂量了一番,自覺要是動起手來,他在武家大小姐手下過不了二十招,不由對武馨安越發恭敬起來。
他們這廂一面走一面獵,武馨安倒是不挑,見甚么扎甚么,有野兔有野雞有手腕粗細的大蟒蛇,最后遇上了一只氣勢洶洶的野豬,卻是因著皮糙肉厚木刺無用,這才動了腰間的波斯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