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勾肩搭背乃是尋常,如今這窗戶紙一捅破了,反倒不知應當如何自處了!”
裴赫見她低頭不語,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二人呆了半晌,裴赫才問道,
“你……你是有何事尋我?”
話一出口卻是立時后悔了,心中暗道,
“當真是笨,難道她無事便不能來尋你了,這樣問話只怕她要惱了!”
他這也是按著那尋常的姑娘心思來揣度的,只武馨安卻不是那一般人,聞言松了一口氣,覺著總算尋著一個話題了,當下忙從腳下將自己帶來的包袱取了出來,
“正是有事尋你!”
將那包袱往裴赫的手上一放,
“這里頭有幾樣東西,我也不知曉到底是做何用處的,你得空給我瞧瞧!”
裴赫聞言便要打開來瞧,武馨安卻是按住他的手道,
“現下別瞧,這些東西我雖不知是做何用處的,但卻知曉十分的值錢,你拿回去自家關了門再慢慢瞧!”
裴赫點頭,卻是趁機反手抓了她的手,
“安安……”
胖呼呼的小手一入掌心,裴赫便不肯放了,武馨安臉上一紅,也不敢用力掙扎,生怕自己力氣大了傷著他,任由裴赫拉著自己的手輕輕地揉捏著,
“安安……我……我已是在預備彩禮了,待備齊之后我……我便請了媒人上門,正式提親!”
武馨安點頭,說起這個她倒是不害羞了,抬頭瞧向裴赫應道,
“我也沒問過你有沒有銀子,那些彩禮你瞧著預備,差不多便成了,也不必太過破費!”
裴赫應道,
“我手里倒確是銀子不多,不過師父他老人家有銀子……”
金八兩這么些年行醫,身家實則也甚是豐厚的,他膝下只一個女兒,早出了嫁,夫家也是家境殷實,用不著他幫襯,他指望著徒弟養老,這身家便都是徒弟的了,又劉重九無兒無女,無親無故,師侄成親自然也是鼎力相助的,裴赫自家沒銀子,娶媳婦的銀子卻是綽綽有余的。
裴赫將事兒一講,武馨安卻是搖頭道,
“我們自家有銀子,用不著師父、師叔的銀子,他們的銀子還是讓他們留著養老才是!”
裴赫聽她說那“我們”二字,心里便是莫名一甜,點頭道,
“安安說的對,我手里也有一些銀子,雖說不多,但湊一湊也就夠了,只……卻要委屈你了!”
武馨安神秘一笑卻是沒有多言,二人在這車廂里手拉著手說了半晌話,裴赫這才提了包袱下車,目送著武馨安的馬車離開,才轉身回去了。
裴赫提著包袱回到屋中,打發了伺候的小廝,打開那包袱一看,卻是先瞧見了上頭的銀票,見狀不由一愣,想起馬車中武馨安那神秘的笑容,立時明白了她的心思,知曉她是怕自己手頭窘迫,特意送了銀子過來。
只她送歸她送,裴赫卻不能收下,男子漢大丈夫娶妻的銀子都要妻子來出,他成甚么了?
這廂略想了想,先將銀票放在一旁,打開了那四個木頭盒子,那萬年的寒玉他是識貨的,拿出來看了看放在一邊,又那枯樹葉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在記憶里尋找良久,猛然想起在一本海域怪志的書中,好似見過這東西,忙起身去了一旁的書房,果然從書架之中找到了那本海域怪志,匆匆翻一看,卻是愣在了當場,
“當真是眾里尋它千百度呀……”
裴赫合上書,心頭暗暗喜道,當下對著外頭叫道,
“來人,打盆水來……”
外頭小廝用銅盆打了水進來,打發小廝離開,裴赫將那一片枯樹葉放入水中,只見得那片原本枯黃發干的樹葉一入水便立時舒展開來,迅速變成半個巴掌大的隱隱發出金光的鱗片來,“果然是龍鱗!”
裴赫白皙的臉龐籠罩在一片金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