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了!”
高秀媛不知武馨安底細,只打聽到她在外頭十年,回到家中不久便嫁了人,跟著個拳腳師父學了幾日拳法,見她出手如此粗魯不由是心頭更加鄙夷,
當下是眉頭一皺,
“裴夫人,你如今即是嫁為人婦,又是官人的家眷,行事自當端莊嫻淑,怎可動輒便出手打人,你這樣子……如何配得上裴百戶那樣玉樹臨風,龍章鳳姿的人物?”
武馨安一翻白眼看著她一撇嘴,
“您這話說的,好似這婆母在教訓剛入門的兒媳婦,也虧得裴赫的親娘早死了,若是不然……我還當您是我親婆婆呢!”
高秀媛聞言臉色立時變得不自然起來,應道,
“我……我也是為你好!”
武馨安冷哼一聲道,
“多謝您費心了,您還是多關關心心自家孩子吧!”
高秀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魏彤在一旁見了哼道,
“武家妹妹,周夫人好歹也是長輩,你如此無禮,裴……裴大人知曉么?”
武馨安聽了直是笑,
“我甚么性兒他最清楚,他就喜歡我這性子,比起那起子外表端莊賢良,背地里勾人夫君,挖人墻角的女子,那是強上百倍!”
魏彤聞言臉上立時臉色漲紅,高秀媛見狀忙道,
“甚么勾人夫君……這樣的話,不是官家小姐能說的!”
武馨安沖她一翻白眼,
“周夫人,今兒你約了裴赫見面,卻是帶著這位魏家小姐,他們二人,男子已婚,女子未嫁,這私下里見面不是偷人挖墻角是甚么,我罵錯了么?”
高秀媛尷尬道,
“不過只是朋友之間相聚,又有我這長輩在一旁相陪,哪里說的這般難聽!”
武馨安冷笑一聲道,
“朋友,魏小姐是我夫君哪門子的朋友?而您……又是我夫君那門子的長輩?”
說罷伸手,砰一聲拍在了面前的小幾上,震得幾上的東西茶具俱是一跳,嚇得那茶博士一抖手,滾燙的茶水灑到了大腿上,疼得是齜牙咧嘴都不敢叫出聲來,悄悄的縮到了一旁,卻見得這位裴夫人沖著那二位冷笑連連,
“你們今兒來做甚么,我是一清二楚……”
說罷將手一指,指著高秀媛道,
“你……是個甚么東西,在我面前擺甚么臭架子,不過就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舊識,就想在這里拉皮條,做老鴇,拉著這姓魏的出來接客了?”
她罵得粗俗,這二人長這般大怎聽得如此污言穢語,高秀媛當年在建州倒是聽過不少,甚至自己還罵上兩句,只如今她早已拋棄過去,重歸云端,又自恃身份,如何好與武馨安還嘴,只是氣得身子連抖,
“你……你……你這粗魯不堪的女人,裴赫怎么會娶了你……”
武馨安哈哈一笑道,
“他娶不娶我與你何干……”
轉頭她又手指頭一指魏彤罵道,
“也不知武襄侯府是怎么養出,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下賤東西,前頭在山里黑漆麻烏的草叢里,便往我夫君身邊湊,說甚么對我夫君愛慕已久,要以身相許的話!呸喲……你這樣兒是侯府小姐,分明就是那站街的窯姐!”
魏彤聞言氣得也是身子跟著高秀媛一起抖了起來,有心想取那滾燙的茶壺砸武馨安,卻是被她早一步洞悉先機,當先提了銅壺,對魏彤冷冷道,
“你若是敢打這個東西的主意,便別怪我把里頭的東西潑到你臉上……”
說罷將那茶壺在手中晃了晃,
“怎得……要不要同我比比誰的手快!”
魏彤見著那冒著白煙的銅壺不由的一縮身子,往后退了退,這才罵道,
“你這鄉下丫頭,土包子,鄉巴佬……”
魏彤這性子是在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