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鬧甚么,怎得還逼著她跳湖,你有當哥哥的樣兒么?”
魏鴻氣道,
“正是因著我沒有當哥哥的樣兒,才將她慣成這樣的!”
當下將自己在外頭聽到的事兒一講,武襄侯夫妻聞聽那是大吃一驚,連忙又問女兒,魏彤只是不應,一直嚷嚷著要去死,自家的兒女自家知曉,武襄侯魏霆見狀還有甚么不明白的,當下是氣得胡子亂抖,吩咐道,
“誰也不許攔她,讓她去死,死了倒也清凈,也免得老子臨老了還要被她給弄得顏面掃地!”
侯爺發話了,下人們果然都不敢攔了,倒是魏彤卻不嚷嚷著要跳湖了,一屁股坐在湖邊的大石之上哇哇的哭,魏霆見狀氣得一甩袖子,
“把她給我關進房里,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武襄侯府里鬧騰不說,那頭武馨安卻是神清氣爽,滿臉舒爽的回轉北鎮撫司,卻是離著還有一條街的時候,便見得裴赫一身飛魚服,端坐在馬背之上,正迎面而來,
“姑爺!”
王勇在車上行禮,武馨安聽見聲音便撩了簾子,探頭出來看,見著裴赫便燦然一笑,
“你怎么出來了?”
裴赫應道,
“我剛把手頭的事兒辦完,聽聞你跟周夫人出去了,便過來瞧瞧!”
說罷上下打量她,
“你……可有吃虧?”
武馨安哈哈笑,
“你瞧我的模樣可是會吃虧的?”
說罷伸出一只手,握成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給你狠狠的出了一口氣,經了今兒這一回,她們必是再也不敢來煩你了!”
裴赫看著妻子那得意洋洋的小臉,不由是抿嘴兒一笑,
“隨你高興便是!”
這廂調轉馬頭,騎著馬伴在武馨安的馬車旁,時不時低頭與她說著話,眉目一派柔和,那路上的人見了,都不由好奇那車里的人是甚么樣兒的姑娘,會引得這樣英俊出眾的少年郎,那般的溫言細語,眉眼溫柔。
夫妻二人回轉北鎮撫司衙門,進了自家那小院里,自有一番親熱不提。
武馨安這么一鬧,果然是耳根清凈了不少,事兒傳開武弘文還特地將小兩口叫回去問了問,聽說是那高秀媛與魏彤不知羞恥糾纏,武弘文也是怒道,
“如此不知廉恥之女,也不知武襄侯是如何教養的,還有那周夫人,那便是個蠢笨無知的婦人!”
武馨安見自家父親罵上了親家母,忙轉頭看了看裴赫,見他神色一派淡然,半點沒有放在心上,這才轉頭對父親笑道,
“左右女兒已是將她們嚇跑了,慢說是她們,現如今這滿京城的女子,要肖想我夫君的女子都要仔細掂量掂量了!”
武弘文聞言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裴赫道,
“女婿啊,安安這性子便是如此,你……多擔待吧!”
武弘文這話說的客氣,只這心里卻是暗道,
“你小子可是沖老子發過誓的,此生就安安一人,別嘴上說一套,心里想一套,怪我們家安安把你那侯爺府的大小姐打跑了吧!”
裴赫卻是毫不猶豫應道,
“岳父,這事兒乃是小婿指使安安去做的,如今害得安安背上個善妒的名聲,實是小婿的錯,日后小婿自會向眾人說明的!”
他一口將這事兒攬下來了,武弘文聽了很是滿意,點頭道,
“好好!你們小夫妻同心同力,便能過好日子,我放心了!”
此事后續便是那武襄侯夫妻因著女兒這么一鬧,倒是真去打聽了裴赫的身世來歷等等,武襄侯還尋了個機會見了裴赫一眼,回頭對兒子嘆道,
“也難怪你妹子在家里要死要活的,這樣的人物實在少見,可惜已經成親了!”
魏鴻聞言卻是心頭暗驚,他知曉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