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聞言先一愣,繼而脫口道,
“你……你知道啦!”
武馨安聞言那是身子如墜冰窖,卻是緊咬了嘴唇抽出帕子來擋住了面上的驚惶與痛苦之色,低低的泣道,
“這樣的事情,怎能瞞著我!”
小順子只當她是真知曉了,這廂是再端不住那一臉的假笑了,也是悲悲切切的勸道,
“那消息上只是說船只失事,裴爺失蹤罷了,裴爺?shù)纳硎挚墒抢献孀谟H傳的,依奴婢瞧著多半是沒事兒的,只不過是路途遙遠,一時半時沒有將平安的消息傳回來罷了,您也不必著急,且要安心養(yǎng)胎才是!”
武馨安點頭,將臉埋在帕子里卻是嗚嗚的哭了兩聲,小順子急得直跺腳道,
“您可別哭呀,裴爺必是會平安歸來的,您可萬萬要顧著身子,切切不能傷了肚子里的小爺,若是有個閃失,以后裴爺回來還不得心疼死啊!”
小順子這廂又哄又勸,好不易才讓武馨安止了哭聲,半晌武馨安才紅著眼眶抬起頭道,
“這事兒,師父他們知曉,我心里也是明白的,只家里人都還不知曉,我也不想聲張,你回去不必告訴師父我哭過了,讓他老人家也跟著擔(dān)心!”
頓了頓道,
“你說的對,裴赫的身手是極好的,有甚么事兒自保必是無虞的!”
小順子點點頭,
“您能這么想,自是最好了!”
小順子這廂又勸了她許久,見武馨安神色漸漸平靜下來,只當她心性堅強,能頂住這塌天的事兒,又勸了她幾句,才離開了。
他一走,武馨安仍是神色如常的叫了關(guān)媽媽幾個進來,吩咐人擺飯,當天晚上用了三碗飯,表現(xiàn)都是一切如常。
第二日武馨安回了娘家一趟,武弘文見著女兒便問起女婿來,
“裴赫在外頭可有消息回來?”
武馨安聞言心頭一痛,面上卻是笑著應(yīng)道,
“有寫信回來,說是已到了琉球……”